阮舒拿起手机试了下开关机键,没坏呀,好好的,怎么回事?
难不成刚才不小心按得是重启?
阮舒怕季南耀再打电话进来,干脆关了机,这次是看清楚了手机关机才放心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阮舒就出发了,大哥亲自送她去的机场。
“哥,回去吧,家里就有劳大哥了。”阮舒出门在外,最担心的就是阮大太太了。
阮老爷子常年住在别院,她父亲醉心书画家里的事向来不管,二叔就更不用提了。
二婶理家倒是好的,可如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阮言又小,大嫂进门前,家里就全靠母亲张罗,这可不是轻松活。
“放心,家里我会安排好,这次出去多打电话回家,别让家里担心。”阮宁已经帮妹妹办好了托运。
“我知道了,只要有空,我每天都会打电话,大哥放心。”阮舒在大哥面前可不敢放肆。
阮宁交代完阮舒,又和阮舒同行的郭肃道:“小妹这次要劳烦小郭好好照顾了。”
“阮秘书客气了,这次总编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阮小姐。”郭肃自然知道阮宁是说,哪里敢当他一句劳烦。
阮宁看着妹妹进去,转身要走的时候却看到季南耀拉着行李箱朝这边过来,气度从容,让人很难忽视。
这季南耀说起来是他的学长,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同一个学校。
虽只高他两届,但他考上青大之时季南耀已经双硕士毕业到哈佛读博士。
两年后他提前修完大学四年本科,考上了哈佛的政法系,那个时候季南耀已经在哈佛研究院带学生了。
他只是比一般人略好些,而季南耀是天才。
“季学长。”阮宁主动打招呼,态度也是恭敬。
季南耀停下了脚步,唇角轻轻挽起一丝弧度:“我们年龄相差无几,阮宁以后叫我名字便好。”
阮宁愣了下,两人虽是校友,但交集并不多。
但他知道季南耀看似儒雅却并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人。
“南耀兄!”阮宁笑了笑,并没有直呼名讳。
“阮宁太客气了。”
“这是要出差?”阮宁看他带着行李,猜想应是。
“难得休假,出门逛逛。”季南耀语气轻松,看得出心情不错。
“原来如此,那祝南耀兄一路顺风了。”
季南耀看他坚持,笑了笑,便不再要求,这阮家人果然都是出了名的固执守礼啊。
阮宁看着季南耀走远才转身,今天他的这位学长心情好像格外好,连话都多了几句。
阮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舒了口气,上次去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可真是累坏了,这次大哥给她订的机票是特等舱,位置又大又舒服。
阮舒靠在那儿,想起那群孩子的笑脸,这个世界真的是有人在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那些孩子可能拼命一辈子,也跨不到她现在的这个阶层。
这个世上还有太多不如她的人在全力以赴的活着。
所以呀,她该知足。
知足常乐。
等这次回来了,她就搬回阮家,好好孝顺老太太,就当是替阮语尽孝身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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