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季南凌显然很早就醒了,手指绕着她的头发在手里把玩。
“早!”庆幸酝酿了半天,可还是只羞羞的说了个早字。
“早!”
“你不要上班吗?”庆幸问道。
季南凌对待工作从来都是认真勤奋的,他很少晚起。
“今天可以晚点。”季南凌轻描淡写道。
其实不是。
他到了生物钟要醒的那个时间就会醒,本来确实是要上班的,可庆幸枕着他的手臂睡的香甜。
他想悄悄抽回手臂,可身子才刚动了下,她又黏了过来。
像个无尾熊一样赖在他身上,他怕吵醒她,想了想,索性就陪她一起躺着。
工作每天都做不完的,今天做完了还有明天,明天做完了还有后天。
他今天晚去一小时,对大局也似乎没什么影响,反正都是一直不得闲,倒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多陪她一会儿。
从小四月生日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过来,对她也很有歉意。
生日那天,季家的几个儿媳都到了,包括还没有举行婚礼的老三家的和老四家的,只除了庆幸。
大家难免就对身份神秘从未对外界公布的二少夫人好奇起来。
几个贵妇人凑到一起就是聊八卦,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她心思细腻又敏感,听到了也会不开心,而且季家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欢迎她。
与其被差别对待,还不如不去。
至于她悄悄做好又悄悄收起的那个紫色风铃,他已经带回去放在小四月的礼物里了。
没有人发现那是他放的,而且,小四月很喜欢那个风铃,挂在房间的阳台上,风一吹,发出铃铃的脆响,很是漂亮。
庆幸有一双巧手他是知道的,以前在港大的时候,她选修了插花和陶艺。
尤其是陶艺方面,很有天赋。
记得她把做的最好的花瓶送给了他,还插了花,放在办公室里满室的清香。
后来她再去他办公室的时候没发现那个花瓶,就问他,她送的花瓶呢?
他随口说了句碎了,她当时难过的哦了一声。
过几天又送了个一模一样的过来,又过了许久,她看到她送的花瓶又不见了,什么都没问,又送了个过来。
后来,看到没有她就送过来,直到他离开港大。
庆幸看似乖巧听话,骨子里是个执着的,看她一次又一次的送花瓶就知道。
只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那些花瓶一个都没碎,被他收在了他住的地方。
办公室是虽不能说是公共场所,但也不能算是完全的私密空间。
随时会有同事和学生进来,那个花瓶确实差点碎掉。
一位同事特别喜欢那个花瓶,拿起看的时候差点失手掉地上,幸好他及时接住了。
为免再出意外,他下班的时候就把花瓶带回家了。
他并没有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所以,从来没有学生去过他那里,当然,也没人看到过那个花瓶。
大哥当年路过香港在他那里住过一晚,还调侃他什么时候喜欢做这种小女生做的东西了。
他当时什么也没说,不解释。幸好大哥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那件事就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