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先生是不是不会过来了。”李嫂话音才落,崔岩一个眼风过去:“先生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过问,做好自己份内事情。”
李嫂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的低下头“崔先生说的是,是我逾越了。”
其实小姐这次先是离家,又小产回来,先生再没来过,大家嘴上没说,其实心里都在暗暗怀疑,先生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这样豪门丑事,她们也算是听得多了。
毕竟那些个豪门家族,谁家还没几件这样的糟心事。
李嫂虽然最开始也有跟着庆幸挣的一份好差事的心理。
可照顾了她这么久,也是真心为她好了,这几天听到闲言碎语,难免为庆幸担心,所以这才壮着胆子问崔岩。
李嫂叹了口气,回了厨房,把小姐的汤煲上。
庆幸在房间里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总是莫名的慌乱着。
闭上眼睛不是那个孩子的叫喊,便是,漫天漫地的血。
她真的睡不着。
不敢闭上眼睛。
第二天醒来,人反倒更加憔悴了。
“小姐,今天不要到学校去了吧!你脸色真的很不好,你这样先生会担心的。”李嫂有些着急,只能搬出季南凌,这样小姐总应该会听的吧。
“他会吗?”庆幸幽幽的转过头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刺的李嫂有些心虚。
“小姐,可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养好身体怎么能行啊!”李嫂试图再劝劝庆幸。
“你要我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做什么,躺在床上,坐吃等死吗?”
李嫂看着庆幸唇边的笑,隐隐约约的觉得庆幸好像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比以前更沉默,看似乖巧的一如从前,可是,骨子里隐隐透出的倔强却是怎么都掩饰不掉了。
季南凌这段时间没有过来,除了对庆幸愧疚之外,他也在准备他们婚后的房子。
季家几个兄弟的婚礼还在操办着,庆幸小产的事他并没有告诉家里,也并不会影响婚礼的进度。
崔岩说一切自有定数。
他和庆幸的遇见既然是命中注定,之前的种种过往就当是二人历了一场劫。
庆幸说一切都是报应,她哥害了笙歌的孩子,她的孩子也保不住。
他开始觉得荒唐,现在想,如果能这样去了她心里的心结,让她忘了父兄做的那些事,忘了庆家,忘了过去的身份。
她以后不是谁的女儿,不是谁的妹妹,只是她季南凌的妻子。
她是她,她父兄是她父兄,过往的一切随着那个孩子,一笔勾销了。
他会风风光光的娶她,让她名正言顺的做季家的少夫人,她再不是梧桐路别墅里他藏着的女人。
至于父母那边,他想,时间会冲淡一切,父母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不必作茧自缚,以前是他想错了。
他看轻了父母,也看轻了庆幸。
错的是他。一个孩子的代价已经够重了,他以后再不会让她受这样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