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一点,李冥锐的身手不凡。
划开了衣袖,李冥锐将隔断的袍褂一角扔给王季玉,“我初来京城便居住在王家,一心将你当作兄弟看,如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虽不是圣人,但也不会同阴险小人平辈论交,今日在诸位同科同窗的面,我于你割袍断义!”
李冥锐一甩手臂,腰刀刀尖插在地上。明晃晃的腰刀很是渗人,王季玉气得脸庞通红,“你……到底谁是小人?谁稀罕同你做兄弟?”
王大老爷此事不能不说话了,端着架子道:“李冥锐,你先说说你作弊的事儿!”
“在下正要说,我虽是出身无双都护府,但一心向学,承蒙陛下厚待,我为举子来到京城参加这届恩科。”
李冥锐盘坐在了地上,指了指王季玉,“说我是先知晓考题?这是对我十年苦读的侮辱!无双都护府的人虽然识字的不多,但每个人都是说一不二的好汉,绝不会弄虚做假!”
“主考大人!”
李冥锐看向被挤到一旁面若死灰的主考章大人,宁欣说过章大人是个老实善良的人,但他才学极好,很有原则,只是一直欠缺爆发的机会,行事四平八稳,最好谁都不得罪。
“您是十年前的状元,亦是名动天下的才子,科举会试你自是拿手的。”
李冥锐自信的笑道:“主考大人,你我是第一次见面?”
主考章大人看了看双方,在杨青天冲出考场后,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可他万没想到会闹得如此严重……面对风华正茂的举子,他岂会不同情?毕竟他们有个共同的称号———文人!
王季玉的嘴脸,他实在是看不上,李冥锐大方,稳重,忠厚,威严,他很容易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罢,罢,罢,章大人想着怎么都得给今科的人才留下一条活路,文人和中军都督谢大人等人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
“本官确实第一次见你,也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
“既然王季玉说我为求高中参与泄题,我不过同一仆妇说话就被当作了科场弊案的主谋……我无依无靠,出身微寒,没父母长辈为学生做主!主考大人,学生只能以学识证明清白了。”
“你要作甚?”
“当面同王季玉比试,主考大人,请出题!”
谢大人等人愣了好一会,李冥锐……真如此自信?
王大老爷心底冒出个不好的念头,凑近谢大人道:“大人,何必同一个贫寒举子较劲,直接拿下审问也就是了。”
谢大人微微点头,刚想说话,科场的举子们齐声高喊,“请出题!”
洪亮的声音直冲云霄,谢大人见到视死如归般的举子,心底第一次涌出一丝的恐惧,眼前的书生不畏生死,只追求真相,别说他,就算是皇帝亲临,也不一定能抗得住!
“章大人,你看此事……”谢大人向主考章大人暗示,“我身上还领着皇命呢。”
章大人有几分热泪盈眶,谁人没有年轻过?谁人不想意气风发?
“皇上的旨意是彻查科场弊案,下官以为,当面比试可以证明谁是真才实学,谁想投机取巧。“
章大人挺了挺腰杆,正色道:“此处是贡院,在皇上没有撤掉我主考一职前,在贡院里,一切老夫做主。“
“李冥锐,王季玉,听题!”
章大人一直在翰林院任职,研究圣人书册几十年,科举试题那不是张口就来?
章大人也有心刁难刁难李冥锐,同样也为了证明公平性,不让谢大人等人多嘴,他出的题目非常刁钻,难度比今科试题还要高。
换做平常,李冥锐还需要想一想,不一定能做得完美,可今日许是老天开恩,文曲星附身,或者未来岳父宁三元保佑……李冥锐对答如流,口若悬河,口述的文章有如同花团锦簇一般,字里行间并不空泛,反是言之有物。
不管是四书五经,还是策论问答,李冥锐总能给出完美的答卷。
章大人越看李冥锐越是欣赏,这小子是科举人才啊。
对比李冥锐的对答如流,从容不迫,王季玉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他越是着急,越想证明自己,越是磕巴,越是回答不出,文章做得越是狗屁不通……
李冥锐口述了最后一道题目,站起身拍了拍衣衫,憨态可掬的问道:”我需要作弊?我需要买考题?”
举子们心悦臣服的喊道,“不需要,状元非李兄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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