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脸色发白,额头冷汗涔涔。直过了好一会,他才用袖拭去额中汗水。
这时的他,心脏砰砰乱跳,思绪纷至沓来,哪里能清净得了?胡乱披了一件袍,他走到了窗前。
窗外日平中午,白晃晃的太阳有点炙热,照得树叶都绿得发油。
伸手握着窗棱,吹着拂过来的清风,赵俊低声说道:,“真是可笑。”
嘴里说着可笑,可他的脸上,哪里有半点笑集又摇了摇头,他冷哼道:,“荒唐之极。”
这样的开解,并不能让他又慌又乱的心跳恢复平静。目光无意识地盯着窗外的树木,梦中的一幕一幕,再次清楚地出现在眼前。
它们怎能这么清晰?清晰得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
不知不觉中,赵俊想道:难不成那是真的?她说的都是真榭摇了摇头,他无法让自己相信,却也无法让自己平静。
他只知道,这些时日来,他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忘记过宛娘,他怨过,恨过,恼过,骂过,可他断断无法接受,那梦中的情景真的存在过!
他不敢深思,不敢细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冷笑道:,“胡说八道!”“真真胡说八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个尖哨的声音,“圣旨到,赵家官人可在?”
圣旨?
不等赵俊反应过来,陈雅欢喜的声音传来”“我家夫主在呢。”
紧接着,她急匆匆地脚步声传来。
赵俊伸手揉了揉额头,转过身,吱呀一下拉开了房门。
陈雅正准备叫门房门却是一开,头一抬,她对上了赵俊的脸。
赵俊正在看着她,他神色有点恍惚苍白,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古怪,仿佛在审视,也仿佛在思量着什么一样。
见到这样的赵俊,陈雅叫道:,“夫主,陛下传旨了。”
赵俊收回目光,“知道了”他推开陈雅,刚刚跨出一步,突然的,一句熟悉的话清楚的在耳边回响,“赵郎,如有一日,你遇到了一个身份很高贵的女人,比如公主。这女人喜欢你,一定要嫁给你。
你为了她,会不会抛弃无用的我?你会不会与她合谋,置我于死地?”
声犹在耳,清晰无比!
那是他们从云城迁往都城时宛娘问过的话。当时他只觉得荒谬!
不知为什么,赵俊直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吹来,直让他泠汗涔涔而下,手足都变得冰凉。
“赵官人。”那太监走上前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也不打开宣读,便这么双手捧给赵俊。
直到他恭敬地接过,并放入怀中,那友监才压根声音说道:,“陛下说了,冯氏实是一个狠辣多狡计的妇人,这一次的事如果不是有她,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局面。如今的朝中里外,只有官人与那妇人还有点交情,陛下有事交托官人办理。”
太监的声音一落赵俊猛然抬起头来,这眸子他处理了不少事因此很熟悉这太监的话,意味着什么。当下他急急说道:,“胡公公,自我休了那妇人后,可是连她的边……”
不等他说完,那太监冷着脸说道:,“赵官人!”猛然打断赵俊的话头,太监的声音放缓”“陛下说了,此间之错,你占了四成!”在赵俊苍白的脸色中,他沉沉地说道:,“官人身为那个妇人的枕边人,却连她的能耐手段也一无所知,致使那么大的一件事功败垂成。这次,郎君就不要推却了,不然的话,哼哼,郎君这位置”
太监没有说完,可其中的警告意味赵俊却听得太明白了。
因此,太监的话一落地,赵俊的脸色已是难看到了极点。那太监看着她,又说道:,“赵官人应该清楚,你之所以坐上如今的位置,凭的是什么!”
在令得赵俊腰都佝偻得弯起来后,太监长叹一声,温温和和地说道:,“哎,也怪不得陛下着急。那妇人实是滴水不漏,都城这么多贵妇,她就没有一个交好的。连身边的婢仆,她也是冷冷清清,便有那么几个家人,她更是早早就断了关系。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一个妇人,竟把自身摘得这么干净。哎,陛下也是没法。”
见赵俊头低得都抬不起来似的,太监又叹道:“不过陛下也说了,此事不急,官人半个月内办好便可。”
说罢,那太监行了一礼,道:“官人好好琢磨吧,告退了。
他刚转身,赵俊叫道:,“且慢。”他看向那太监,道:,“冯夫人身边还有一个老仆,叫曾老叔的,跟她多年,极得她的信任。”
他的声音一出,那太监便冷笑地看着他,等赵俊说完,那太监不耐烦地说道:,“那个陛下自有安排,赵官人,这一趟事,你就别多想了。”说罢,他袖子一甩,大步离去。
望着那太监的背影,赵俊脸色青白交加。
陈雅快步走来,望着那太监,她好奇地问道:“胡公公说了什么?”见赵俊不应,她又问道:“夫君,刚才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回屋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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