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而这样的负担,是我们承担不了地,我们可以说,凡是信徒,都可以获得粮食,但是非信徒就必须购买。”
“这也不行,这是很有效地分化手段,但是现在用不合适,因为我们没有控制局面的力量,引起地反而是分裂和敌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雪又沉重的落下来。
心眼之中,安尼恩看着他们彼此争论,心中感叹,无论是什么组织什么宗教,如果是不考虑后果的倒行逆施也是罢了,要想真正确定万世不易之根基,实是非常艰难和谨慎的事情。
这些传教士,深入到这些野蛮的部落中,忍耐和牺牲,一切都为了传播信仰,某种程度上说,这的确是最大的资本,没有他们,就没有宗教的壮大与发展。
“殿下,老祭祀的孙子之中,有一个相对亲近我们,他的信仰未必坚定,但是却相当有价值,我们可以扶助他登上部落祭司的位置,但是希望神能够给予一次感召。”终于,有一个牧师说出了口。
赫迪坎顿时吃了一惊,感召,就是神直接召唤一个灵魂,使之坂依,由于这种非信仰,却可以达成虔诚信徒的神迹,是相当花费力量的,作为一个新神,花费这样大的力量,也许这几百人的部落十年的信仰力量都未必弥补。
“殿下,这并不是区区几百部落民的事情,您应该知道,这里分布着大大小小三十余个部落,他们彼此之间有着联系,只要这个部落能够成为我们的信仰基地,那下一次转化其它部落,就容易的多了,堡垒,都是内部攻破的。”那个牧师凛然的说着:“为了神,为了我们的事业,为了传播信仰,我愿意付出一切我可以付出的代价!”
为了控制这种使用神恩的行为,所有的宗教,无一例外都要求使用者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而且这种代价非常沉重,不然的话,那些牧师就反客为主,把神当成工具了。
沉默,整个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了下来,许久,赫迪坎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答应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这里的部落信仰,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图腾,这里有一种叫卡比杀的野兽,被部落崇拜和敬畏,但是我们认为,卡比杀就是一种安得兽,也许是一种变异而获得强大力量的安得兽,殿下,一种信仰的崩溃,最彻底的方法莫过于信仰本体的崩溃,假如我们能够诛杀此兽,对我们的威望和信仰传播,将有莫大的好处。”另一个牧师说着。
“殿下,刚才那个魔法师,不就是来猎杀这兽吗?据说是为了获得它的心脏,他和我们一起来,部落民以为他和我们是一起的,不如,就请他来诛杀此兽,也等于是我们进行诛杀,这样的话,就不必请神殿圣武士来执行此项危险的任务了。”陪着赫迪坎来的那个女牧师建议的说,她知道赫迪坎为什么犹豫,这是因为对这个新兴的教会来说,作为核心武力的神殿圣武士的成员并不多,而且还相当年轻和不成熟,假如在这件事上有什么折损,那就实在可惜。
这里的夜深而静谧,雪花不断的飘落,积压在树枝和木房的屋顶上,发出轻轻的声音,在那个牧师说出代价的一瞬间,安尼恩的确感觉到了那一片为神牺牲的信念和虔诚。
许多时候,生命和灵魂,因此在这种境界中结成透明的水晶。
虽然从本质来说,信徒和神并不是在一个层次上,彼此的责任和义务也有着天地的分别,每个宗教都有着自己的虔诚分子和牺牲者,培养和消耗这些虔诚分子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神怎么样对待这种虔诚和牺牲,就是关键了。
身而为神,自然有神的责任,信徒以虔诚之牺牲来奉献,神也必以无暇之救赎来回报,一点都差别不得,一点都含糊不得。
这里所有的一切,也许只是一种幻景,也许只是一种思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安尼恩的心如此想着,他的灵眼,贯穿了许多木屋,甚至包括那个老祭祀的大屋,力量相当小心谨慎,那个老祭祀,无论怎么样,和自然沟通的他,是有一些可怕的敏锐感觉,突然之间,安尼恩露出了微笑,仿佛一切都已经掌握在其中——简直是要枕头枕头就来了。
正在这时,老祭祀正在木屋之中施展他的巫术,在木屋的中心,是一个具有古老色彩的角号碎片,安尼恩顿时想起了自己在布深城获得的那个角号。
角号上,一丝丝残余的古老力量,受着巫术的牵引而出,它的对象,就是那个年轻人,老祭祀,似乎已经在制造新的祭祀了——安尼恩伸出虚无的手,对着这丝残余的力量轻轻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