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止小儿夜啼了。”酒过三巡,和琳打量着已经换上了总兵袍服穿戴的梁鹏飞,一脸的欣慰之色赞道。
“这一切,都是大帅提携看重末将,若非是大帅令我水师南下援那阮文岳,末将焉有此功.”梁鹏飞向那和琳恭敬一礼道。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和琳摆了摆手,示意梁鹏飞坐下之后,和琳的脸上却露出了丝丝的憾意:“可惜那南阮仍在,西山军水师远遁,伪太子光瓒下落不明,我大军未能一战而平全安南全境。实为和某之憾事。”
“大帅何必如此,如今,我大军胜局已定,阮文惠已亡,阮光瓒去向不知,那西山军水师已然是无根之浮萍,再也无法对我大清之海疆构成威胁,大帅已然向天下人证明您的功勋,又何必在意这点小小瑕疵.”一旁的永保笑言道。
“正是,大帅不必如此,想那昔日我朝大军亦曾讨伐于阮文惠,却师老无功,反被阮文惠此獠伤我王师将士性命,使朝庭大失颜面,如今,大帅您不仅仅连败安南伪帝阮文惠,便使其惧我天朝王师之威,忧病而亡。不仅替我朝陨于安南的诸位将士报了血恨,更璋显了我天朝赫赫军威,使得四夷臣服……”梁鹏飞的马屁话也是相当的有水平。
在梁鹏飞与那永保的连翻劝解之下,那和琳总算是心情恢复了愉快。
“鹏飞啊,原本本帅想让你入我麾下,不过,你精通水战,实为我朝水师难得的将才,如今我朝水师将帅人材凋零,所以,本帅也只能忍痛放手,让你继续在水师效力。另外还有一件事……”和琳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我大军如今要离开安南,安南国主心忧新附之地难以控制,虽然让普吉保协助清剿,不过,那位安南国主知道鹏飞你是我朝水师难得的大将之材,对你为他所练之禁军赞许不绝,可以说,他对你印象颇佳,加上那安南国主心忧那去向不明的西山军水师袭挠沿海一带,使得国内烽烟不断,所以,向本帅请求。希望能留一只水师精锐,以驱西山水师贼寇。以让那国主能够掌握稳定大局,使安南国泰民安。”永保接着那和琳的话,笑眯眯地向梁鹏飞解释道。
“这,大帅您的意思……”梁鹏飞眼中闪烁过一丝明悟与窃喜,不过,表面上仍旧装出一副一头雾水的傻样。
“鹏飞啊,你与普吉保不同,那普吉保此次作战,多有错漏之处,本帅留其于此,乃是希望他能待罪立功,至于那位安南国主的请求,本帅也觉得有些道理,也觉得你能担此重任。这不仅是因为本帅对你的看重,也是朝庭对你的看重,希望你莫要会错了意才好。”和琳忍不住解释了起来。
确实,梁鹏飞让他相当的看重,至少这位年轻人让他觉得很满意,就像是当初,梁鹏飞拿下了岘港之后,却没有再进一步,去攻打那距离岘港不过两天路途的顺化,而是以物资军械不足的理由留在了岘港。
其实这么做,自己是说明了他会做人,在连连获胜之时,还没有忘记,谁才是这讨伐安南逆贼的主帅,实际上就是想留着那位太子光瓒,让和琳来完成这最后一击,虽然后来那阮光瓒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居然闪人了,不过,这是谁也不能怪。
而梁鹏飞这么做,还是让和琳感到了相当的满意,觉得这个人有胆有略,又懂得人际关系,留他在这里,和琳也是无奈的选择,毕竟王守礼如今是广东水师提督,赵承鳞已然迁调福建。
王守礼必须赶回去接手,而梁鹏飞只是一位总兵,行事肯定要比王守礼这位提督大人方便得多。
费了一番口舌之后,和琳与永保都看着正在沉思的梁鹏飞不说话,作为惯性思维而言,别人会以为梁鹏飞是不是得罪到了和琳,才会被安排这么个倒霉的任务,因为,和琳一撤,也就证明着这一场平定安南之战已经结束,替属国清剿海盗,这份军功自然无法再算,所以,和琳让一开始损失折将的广西左江镇总兵普吉保留在这里清剿西山军残余,这就是一种变相的惩罚。而留梁鹏飞在此,却是出于一种全局的考虑,也是因为他看重梁鹏飞的能力。
因为现在南阮仍在,而西山军水师下落不明,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来个反攻。但是,他担心梁鹏飞会想歪了,所以才特地将梁鹏飞留了下来,为他这么做的目的向梁鹏飞解释一二。
“大帅对末将如此信赖,末将岂有推托之理,愿意遵大帅军令。”梁鹏飞站了起来向那和琳昂然答道。
“好,如此,本帅就放下心事,可以安心班师了。”看到梁鹏飞如此作派,和琳与永保相视一笑,总算是放下了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两日之后,本帅就会班师,鹏飞你就留于顺化,代本帅迎候安南国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