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金十字架,那是自己的爱妻在战争开始之前,为远征婆罗洲的自己亲手挂上去的。
在脑海里极力地回忆着妻子那张温润而充满了难舍的俏脸,还有那印在自己额头上的温湿的一吻。乔治中尉的眼角泌出了一丝绝望与难舍的泪水。
下方的还击越来越显得软弱无力,被迫击炮精准地照料的那些步炮兵左右,再也没有哪位士兵还有勇气敢去触碰。而想循着原路逃走的那些雇佣兵们,在经受了次几猛烈的地雷爆炸之后,只能绝望地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与自己的战友一起,钻进了道路两旁的浅沟里躲避着不知道何时会夺走自己性命的子弹。
这个时候,埋伏于两侧山谷上的梁家特一营的将士们已经都站起了身来,正在把刺刀卡在枪管上,他们满脸期待地望着那位站立在一处高地上的司号员。
这位与军官们同样配着左轮手枪的特殊士兵,此刻正骄傲地将那柄冲锋号摆到了唇边,随着站在高处,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拿着左轮枪的枪管前端正挠着头皮,活脱脱一流氓山贼形象地梁鹏飞的喝令声,鼓起了两腮……
“滴滴哒哒滴滴!……”这个时候,两侧的山谷上,吹响了激昂的冲锋号,“冲啊!”营长梁水生拔出了自己的战刀,挥了起来,刀尖笔直地指向了山谷,为将士们指引了冲锋的方向,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左轮手枪,以便随时开火。
“冲啊!”整整两千号特一营将士的士气高昂的齐声狂喝响彻了山谷,甚至掩盖住了还在射击的迫击炮的爆炸声。
“弟兄们,给老子冲!”梁大少爷也让部下们的举动给挑起了澎湃的心血,怪叫一声,一个飞跃……
“大人小心!”倪明的话方才脱口,就已经看到梁大少爷英武伟烈地跃上了半空,只得闭上了眼睛,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我太阳!”结果梁鹏飞跳到了半空才发现,自己藏身的这块巨石距离下边的斜坡实在是高了点。还好,曾经有过了因为高空坠落而穿越的惨痛经验与教训的梁鹏飞总算是没有再次穿越,不过,却栽在了一丛灌木里。还好身上的军装是结实的帆布,不然,梁大少爷可就真要浑身血淋淋了。
狼狈地从灌木中钻出来之后,面色铁青的梁大少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从旁边绕到了大石底下,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兴灾乐祸的亲兵一眼。一大脚就照距离自己最近,嘴咧得最大的陈和尚踹了过去。“太阳的,想看戏啊.还不都给老子冲!”
“啊……杀呀!”陈和尚惨叫一声之后立即以狗撵兔子的速度朝着坡下窜去,在恼羞成怒地梁大少爷的英明指挥之下,两百亲兵就像是两百亡命之徒,冲向山谷。
战斗结束得相当的快,特一营的士兵们高喊着放下武器的口号声冲到了山谷底部的大道时,几乎可以说已经没有再遇上任何反击。
那些雇佣兵们全都老老实实地被特一营的将士集中到了一起,一些雇佣兵被安排去收拾他们同伴的尸体,还有一些去照顾伤员。
“可惜了,这么成功的伏击战,居然只收拾了这么一帮鱼腩部队,实在是太可惜了。”梁鹏飞缓缓地行驶在这条坑坑洼洼到处是血迹与布条,一片狼藉的大道上,一面感慨地道。
这个时候,特一营的士兵们已经将那些埋下去没有使用到的地雷取了出来,重新装回背包中,等待着下一次让它们发挥威力。
“咦,倪参谋呢.”梁鹏飞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贴身参谋此刻正抱着一棵大树正在那里呕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他的不远处,是一具炸成了几截的荷兰雇佣兵的尸体。
“啧啧啧,可怜的,第一次上战场见血就遇上这样的惨状,确实是太难为他了,”梁鹏飞摇了摇头,示意让白书生拿来了一个小扁铁瓶,走到了吐完之后,坐到了一旁直喘气的倪明跟前,拍了拍倪明的肩膀,把小酒瓶递到了他的跟前:“没关系,谁第一次上战场都这样,喝点酒,杀杀胃会好过点。”梁鹏飞很是体贴的关照之言让倪明心头暖暖地十分感动。
这个时候,处置完了战后事务的梁水生带着满脸的兴奋跑到了梁鹏飞的跟前立正:“报告少爷,我们特一营已经圆满了完成了此次伏击作战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