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体统,有损朝庭的颜面。所以,此事不能再任由其发展下去,而你又恰逢其会,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会更麻烦,说不定还会牵扯旁人,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来。
唔……你先随我过府,本官会详加询查,若真是那额都统冒犯了你,本官一定亲自为你作主。等风声过后,本官当会让你回家,好了,就这样吧。”
福昌连询问那汪大小姐的话头都不起,直接就自说自话,盖棺定论。就算是梁鹏飞,也不得不服,这位广州将军福昌无耻的水平,果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嗯?”汪书香这下有些傻眼了,这位广州将军还真能扯,居然三绕两不绕要把自己给带回府中,光是看这位那色中饿鬼一样的目光,要是真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清白,到时候,才真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民女不敢劳烦大人。”
“这不是劳烦不劳烦的问题,这事关朝庭的颜面,轻忽不得,所以,只能委屈汪小姐了,不过,汪小姐放心,你到了本官的府中,本官也定不会留难于你,到时候,本官会让十七姨太把那个清幽的小院让出来,由你居住,府下人,定然不敢怠慢。”福大将军眯起了眼睛,一副慈祥的样子打量着跟前这个年纪快可以当自己孙女的苏吴美人。
“民女已有居处,不敢劳烦大人,大人放心,若是要传唤小女到堂,小女定会……”汪大小姐额角开始流出了冷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让那个家伙救出了狼穴,结果,这里正趴着一头恶虎。
“哦,这么说来……”福昌屁股往后一挪,原本温和的声音开始变得阴冷了许多。“莫非是你这个小女子心中有鬼?!”
“没有,小女子虽一介女流,却也自幼熟知诗书,知廉耻,坐得直,行得正。”汪大小姐这一方表白倒也算得上是铿锵有力。
“哦,既然如此,那本官让你入府暂居,你又为何不敢?莫非,你还怕堂堂朝庭从一品大员留难你一个小女子不成?莫非,你认为本将军不是君子,乃是小人?”福昌阴阴一笑说道。
“这……”汪大小姐脑袋完全地蒙了,这下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说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有窥测之心,那说不一定这家伙又会给自己安个什么样的罪名,可真要顺了他的意,绝对是……
“我该怎么办?”汪大小姐故作镇定的表情下,一个小心肝狂跳不已,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汪大小姐觉得自己似乎自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怎么不说话了?”福昌好整以暇地向后一靠,慢慢地抿起了茶水,一双贪婪的眼睛在那汪大小姐那柔蔓凸透的身形上游移着,就像是一只看到了肥美白羊的吸血蚊。
汪大小姐的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哪里会斗得过这些混迹朝堂数十载的老官痞。这个时候,绝望与无助已经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心头,而就在她苦思无计的当口,突然看到了身边那位青衣长褂的梁鹏飞傲然而立的身影。
梁鹏飞正摆着造型,颇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官场的龌龊闹剧的当口,看到了这个原本硬气骄傲得像是一只刚刚懂得展翅招摇的孔雀一样的汪大小姐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脸,还有那一双带着恐惧与求助的水眸时,梁鹏飞长叹了口气。
“可怜的小姑娘啊,踢到铁板了才懂得后悔,早干吗去了。”梁鹏飞用目光传输着自己的报怨,不过具体汪大小姐能明白几分他就不清楚了。
“既然你不说话,本将军就当你是默认了,来人,将此女带往本将军的府邸暂且看押。”福昌有滋有味地砸巴砸巴嘴,下达了命令。
汪大小姐听到了这话,险些就哭了出来,而就在这瞬间,她听到了方才那个让人安心无比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福大人,这个……还请福大人稍等,末将有言相告!”梁鹏飞看似有些勉强在,在这位小姑娘的恳求之下站了出来,其实就算是汪大小姐不求他,他也该站出来了,不为别的,光是为了袁枚老先生能够看在自己面子上来到两广,自己就该替他罩看着这些弟子亲眷。
再说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虽然脾气臭了点,笨了点,读书读得脑袋有些呆,但是,这么一株好白菜真要让福昌这头猪给拱了,那梁鹏飞把他从额布加那头猪的手里边救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妈的,两头野猪抢着拱一棵极品大白菜,老子这守夜农夫当的够呛。”站了出来的梁鹏飞不无郁闷地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