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澎湖水师协副将哈当阿乃是满人,不过远在澎湖,而其他的台湾水师协,台湾镇本部连同标中营、北路营和南路营,这些绿营兵马,已然在这数年间,要么被洗脑成为了梁家军的新成员,要么就被发遣发南洋,然后把梁家军人员给填充进来。
而至乾隆五十九年之初,除了那澎湖水师协的两千余名水师兵马之外,余下的各营、协兵马水陆总计一万四千余,已然全部都变成了忠诚的梁家军子弟。
反正军队很少会与地方打交道,除非地方叛乱,所以,这就给了吴良等人更换士卒,淘换装备的空间与时间。
而就在吴良接到了梁鹏飞传来的命令之后,已然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筹备工作。就是接到了命令的当日,吴良便领军将那澎湖水师协副将哈当阿以克扣士卒粮饷,窝藏走私等一系列的罪名直接锁拿往台湾,并且将那澎湖水师协应为两千一百余人,实为一千三百多人的水师协全都押往与那国岛。
澎湖这道台湾与福建之间的屏障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吴良也并不担心,福建水师想要发现有问题,怕是最少也得两三个月,就算是发现了也没什么用,凭福建水师那样的货色,光是凭他如今麾下的改良加强版台湾水师协五千水师,足以把那福建水师给揍的找不着北。
福建水师的那些小料艇、中料艇、大料艇,在如今的台湾水师协的二十艘搭载火炮四十二门载员两百五十人的新型三桅战舰跟前,简直就是一群拿着木刀木剑的小屁孩子在面对一位手持金钢狼牙大棒的精壮莽汉。
而今天,已经把那哈当阿给宰掉了的吴良已然向跟前的这位台湾兵备道摊牌了。
“你,你们这简直就是在造反,难道你们不怕王师?”永福的嘴皮子可劲地哆嗦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硬汉,这几年一直就生活在那吴良的淫威之下,永福的身边不论是亲兵还是那些仆人,早就全都换上了吴良可信的人。别说是告密,就算是一张厕纸想要从按察使衙门里流出来都不可能。
虽然永福一直安慰自己,对方不过是想掌大权,玩玩走私什么地发家致福,可是到了今天,事实摆在了眼前之后,即使心里边早已有所准备,可他仍旧忍不住地觉得害怕。
吴良嘿嘿一笑:“永大人,话我不想再多说了,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只要你把这份文告按我的意思发了,那么,您和您的家眷随时都可以离开台湾,回大陆也行,如果不想回去,南洋还是新大陆,要么印度、澳州,随便你任意选择,这些年。我们大人也给了你不少的好处,想来你一家人安安泰泰的过上几辈子都不愁,怎么样?”
“我……”永福看着那张跟前已经写满了内容的纸张,由嘴到心都是泛着黄莲一样的苦味。“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们?”
“我们家大人向来是言出必行,他说过,你好歹也为了我们能够控制住整个台湾也出了不少的力,所以,他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不会杀了你。”旁边,一位束手而立的军人笑了笑说道。“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罢罢罢,我写了就是……”永福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一想到自己举家的安危如今已经全被吴良等人捏在了手心里边,如果写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写,连机会都没有。
“呵呵,好!永大人果然是个痛快人,吴某还需要去探望我们的那位台湾府知府沈飏沈大人,就先行告辞了,老弟,这里就交给你了。”吴良抚了抚颔下的长须,一脸轻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方才那位束手发言的军人,径直离开了按察使衙门。
出了大门,就可以看到一小队黑衣黑盔的军人沉静地在街道上巡逻着,却并没有给那台湾府城内的百姓带来任何的不便,只是好奇为什么大清国的士卒什么时候集体换装换旗帜了。
至于那些士兵们已经剪去了辫子,并没有给台湾府的百姓造成多大的震动,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台湾府可是迁来了不少的南洋华人,许多人天生就没有扎过辫子,一开始的时候被那些台湾的百姓戏称为短毛。久而久之,台湾的百姓们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辫子的存在,甚至有一些台湾当地的百姓也偷偷摸摸地剪掉了辫子,也如那些南洋华人一般留起了干净利落的短发。
而吴良理了理自己身上那笔挺的军服,摸了摸那已经剃去了辫子的光头,戴上了军帽之后,上马在士兵的护卫之下,赶紧下一站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