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辛苦王老哥了。”梁鹏飞冲那王守礼微微颔首之后,再次把目光落在了那朱珪那张已经灰白得犹旭僵尸的脸庞上。
“梁鹏飞!你这是在造反!”朱珪豁然站起了身来,指着梁鹏飞愤怒地咆哮道,
“这不正是朱大人您所期望的吗?”梁鹏飞扬眉笑道,望着那犹如输光了最后一枚铜板,想要把自己的一双手也给摆上赌桌的亡命赌徒一样的朱珪,目光里边,只有鄙夷,还有那说不出的轻蔑,就像是在看那一条被关进了那屠宰场里,垂死嚎叫的赖皮狗。
“别得意,你这个吃着朝庭的俸禄,却对朝庭居心颇测的乱臣贼子!我大清国百万雄师,必会尽诛尔等反贼。”看样子朱珪也挺光棍的,至少他的表现,比起那些在场的八旗将校来,要坚强得多。
梁鹏飞笑了起来,把手中的战刀与那左轮手枪丢给了身侧左右的亲兵,负手而立:“那努尔哈赤不也是前朝的臣子,他还不是一样居心颇测?”
“你!……”朱珪指着梁鹏飞,手指头哆嗦了半天:“逆贼,太祖皇帝起兵,乃是顺应天命!”
“哦,他们顺应天命,那我也是啊,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那个努尔哈赤还有那什么皇太极、多尔衮什么的,全都趴在我的脚边,哭着喊着说让我饶他们的子孙后代一命,说我是真龙天子来着,我这一高兴哪,所以就决定起兵造反了,怎么样,也很顺应天命吧?”梁鹏飞不紧不慢地道。
没错,大局早就布置好了,梁鹏飞有信心在发动之后,整个广州城只需要半个时辰就会完全易手,所以,他很有闲功夫跟这些官员扯蛋,反正现在他很闲,重要的是,他就是想折辱这些满清的忠臣良将。
听到了梁鹏飞这话,梁鹏飞身后的那些原本面目狰狞的亲兵好些直接笑出了声来,陈和尚在那可劲地翻着白眼,自己手中那柄长得可怖的战刀还没染血呢,少爷却就这么跟人开始瞎扯蛋,实在是不爽啊。
“逆贼,大清国的大业必会千秋万代,尔等跳梁小丑,连太祖、太宗皇帝也敢污辱,必遭天谴!”朱珪用他那嘶哑的嗓子怒吼道。
“我说了几句话,发了几句牢骚,就要遭天谴,啧啧啧……”梁鹏飞阴枭地怪笑道。“那满清立国之初,便是以屠杀立宪,以野蛮为建国宗旨,满清军队从北至南一路屠来,从辽东到锦州,锦州到济南,嘉定、扬州、江阴、昆山、嘉兴、常熟、海宁、广州、赣州……清兵甚至勾结荷兰殖民者,攻屠思明州(厦门)。他们屠杀了那么多的华夏百姓,该不该遭天谴?!该不该?!老子问你,该是不该?!”
梁鹏飞踏前一步,怒吼一声,一步一声,犹如滚雷轰鸣,炸得那厅内嗡嗡作响,那些原本护在那朱珪跟前的那些亲兵,早已被从梁鹏飞身后边扑过来的亲兵给都给撩倒抽翻在地之后,全都拖出了大厅。
看着那魁梧雄壮的梁鹏飞那双游弋着蓄势待发的雷电的睥睨双眼,还有那双犹如飞扬的铡刀一样的双眉,那犹如吕黄大钟一样的惊天怒吼,炸得那朱珪面色灰白,两股战战。
“怎么不说话了?天谴?!天谴你妈个b,当满清鞑子的狗,这我不怪你,毕竟你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满清已经占据了天下,受他们的奴化教育。可是,你却忠心耿耿到对那血淋淋的残酷事实却视而不见,连他们的屎你也想舔个干净,替他们粉饰装扮出一副慈悲心肠,天下太平,康乾盛世,你的身上不配流淌着华夏民族的血,你应该呆在粪坑里,汲取那些满人的大便作为你生存的食物与养分。”
梁鹏飞的手指头直接就戳在那朱珪的胸口,就像是一根没有开锋的三棱刺刀,戳得那朱珪连连后退,最后抵住了那茶几,张口反驳道:“难道前明杀的百姓少了吗?”
“前明干老子鸟事,老子生活在清朝,不找清朝的麻烦,找谁的麻烦?”梁鹏飞气极而笑,拿刚才那根戳那朱珪胸口的手指伸进了旁边的一杯茶水里边轻轻地搅了搅,然后掏出了一张洁白的手帕,擦拭掉了上面的水渍。
“看样子,你这样的人,真的连谁才是你的祖宗都记不住了,呸!直他妈恶心!”梁鹏飞不屑地吐了一口浓痰,喷在了那朱珪的那张不停地抽搐的菊花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