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所有人都把目光再次落在了王敬的身上。
王敬嘿嘿一笑:“我认为,先打掉白莲教,再劝降桂林府的清兵。桂林府的清兵战斗力不强,要不然,凭着他们的军备,拿下这五万乌合之众的白莲教根本不成问题,可是他们却不敢打,甚至连桂林城都不愿意出去,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他们的指挥官是贪生怕死之辈。”
“如果,我们以摧枯拉朽之势拿下白莲教,再加上那柳州之失,我想,应该会让他们知道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王敬的分析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是分析着他所说的方法妥当与否。
“我们只需要一个整编师的兵力,就足够收拾那五万白莲教众。”孙世杰十分肯定地道。
倪明摇了摇头否决了那孙世杰的提议。“但是如果我们是围歼的话,我认为至少要动用两个师的兵力。毕竟,如果让这些白莲教失败之后,溃散开来,想要清剿他们,可就要花费大力气了,我们需要的是最短的时间之内让两广东的百姓能够恢复正常生活,重建家园。”
而最终,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梁鹏飞的身上,看看他怎么做出决策。
“白莲教是个祸害,早一日除,百姓早一日得到安宁。王敬之言,确实是一个可行的良策,重要的是,我们既收拾了白莲教,又震摄了桂林府的清兵,所以,此策可行。”梁鹏飞端起了茶杯喝了口水之后笑道。
王敬听到了梁鹏飞的肯定,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兴奋地捏紧了拳头。
“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选择诱饵,还有选择诱饵的安放地点,既能够让白莲教放心放胆的大举来攻,又要能够保证我们的部队能够及时合围到位,所以,位置必须选择好了。”
“等你们这些参谋把一切都搞定了,就把这一仗就交给六十三师和广西混编第二师,哼,五万白莲教众,就算是五十万,老子的两个师,只要弹药充足,也足够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梁鹏飞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那张地图,嘴角上挂着一丝不屑,对付这些组织和纪律性极差的白莲教众,说实话,梁鹏飞还真不怕。
清兵的纪律比那白莲教好不了多少,战斗力也同样烂得出奇,这样的军队,仍旧获得了最后的胜利,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白莲教众除了欺骗与蛊惑人心之外,他们缺乏反对朝庭的目的性,更缺乏纪律和群众基础。
他们每到一地,所干就是杀大户,不管你是当地声望颇佳还是臭不可闻的乡绅地主,只要你家有钱有粮,要么加入白莲教,交出所有的财产,要么,你就是清庭的走狗。打下的每个城池,他们开仓放粮,掠劫一切,然后再卷起一帮盲从者,再去夺取下一个目标,就像是一批蝗虫,每到一地,他们只懂得破坏,破坏掉当地的所有次序,然后裹协了百姓,搜刮光每一粒粮食,然后转身就走。
梁鹏飞对于那些追随着白莲教起义的那些贫苦百姓们抱着一种同情的心态,但是对于那些白莲教的骨干份子,他切齿痛恨,那些家伙如今一个二个全都摆出了架势,占起了山头,拉起了大旗,称王称霸,这个大王,那个大元帅,某某大教主。生活之奢华腐朽,甚至不亚于那些满清的贪官污吏。
对于这些挑起了贫苦百姓对于朝庭的切齿愤恨,却又借着他们对朝庭的恨意,来满足自己的贪婪与欲望。却对于那些老百姓所希望的,他们却视而不见,要么就是一味地敷衍,若是有人稍有不满,便以朝庭的奸细等各种罪名打压宰杀。
根本就不顾及那些不愿意离开故土的百姓的生死存亡,那些跟随他们的贫苦百姓,除了那些青壮被他们当成可以吸纳的战斗力,老弱妇孺是他们随时可以抛弃的对象。
这也是为什么在后期,白莲教渐渐地陷入了困境,被清兵剿灭而亡的原因,因为,他们所经过的地区,当地的百姓和士绅对他们就像是对死敌一样地痛恨到极点,也是为什么清剿白莲教的时候,各地士绅争相办理团练,积极协助清兵清剿白莲教的原因。
如今的白莲教,已经完全是自己把自己摆放到了所有阶层的对立面,几乎与所有人为敌,不败亡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