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房照顾病人,很少和别的人聊天,你也知道,咱就挣这份儿钱,一时半会都不能离不开,哪能见过她。”
“这半夜去找你收纸壳子吓坏了吧?”
“别提了,现在想起来我还心直突突。活这么久,谁见过那玩意。”
“别人就没发现过她吗?”
“这些天病房里的患者都在扯老婆舌,说看到一个女的,找人收破烂,整的吓人,都人心惶惶的。”
“放心吧,我在这呢,不会出啥事。”
“肯定放心啊,顺心白事店的人,那都厉害,我早就听说了,休先生虽然年轻,但是我相信你。”
“那是,那是,顺心店一直就是响当当的招牌。”
在徐磊说话的时候,我很认真的观察着他的神情举止,不像说谎的样子。
难道说是我多心了?
这次不是贼喊抓贼?
送走了徐磊,我又回到原位置继续蹲着发愁。
这走廊主灯已经关熄了,只剩下昏暗的指路灯,病房内都安静下来,看来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
哎,快点来啊,可别不来啊,不来我就白等一晚上了。
“呜呜呜呜”
盼啥来啥!
第一时间我反应过来,竟然像是天籁般悦耳。
等你半天了。
我一个高儿蹦起来,感觉有点头晕,蹲时间太长,有点他么的起猛了。
顺着声音轻车熟路的我,小跑进入女厕,这地方阴气重,所以它喜欢待在这,这倒无所谓,关键问题是真的一点味儿也没有嘛?
“行了,别他么哭了,到底咋回事你快说说吧。一只猫大半夜的在这作什么妖?”打开门,又看到了“李珠”半瘫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哭,大半夜的我听着都瘆人。
“呜呜呜呜”
在一个人痛哭流涕的时候,你是无法申辩的,只能像个坏蛋一样祈求原谅,忏悔。
但是!
这不是个人,这根本就是一个不能称为人的玩意儿,揍丫的?
想到此,我运起地火决,火由心点燃,热量顺着手臂延伸至掌间,单掌推出,看来这些天的修行并非毫无成效,肉眼可见的滚滚热气团在掌中蓄势待发。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它,没想真动手,就想让它别呜呜哭了,怪渗人的,倒是和我交流一下,咋回事摆桌面上沟通就是了,哭能解决啥问题。
似乎感受到了我手上的温度。
猛的,
“李珠”抬起头,头发凌乱的挂在脸上,也不知道从哪搞出来的泪水,逼真的和头发黏在了脸上,脏兮兮黏糊糊的,双眼赤红,以一种痛苦又憎恨的表情瞪着我,感觉到我手上的温度。
“李珠”恶狠狠的说。
“你也想除我而后快吗?”
吓唬小爷?
卧槽,真当小爷是吓唬大的?
虽然吧,刚才呢,它抬起头的一瞬间,的确吓到我了,裤裆胶黏,嗓子眼儿发咸,冷汗遍布后背,脸上只觉得刷刷的寒气直逼脑门,但是,小爷绝对不能怂。
大舅告诉过我,这个时候怂的话就离挂掉不远了,就如同和凶猛的野兽对峙,他牛任他牛,清风拂山岗,我必须以同样的气质压过去,否则铁定被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