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不好,陶知府也没得选择,只能收拾铺盖卷,赶快去军前上任。
打发走了陶知府,朱元章又看了看王通,把这小子吓得浑身颤抖,慌到了不行,连知府大人都滚蛋了,他这种还不得千刀万剐啊!
但是令人讶异的是,朱元章竟然没有发作,而是把他拉起来,还让他坐下,询问一些状况……比如你家里怎么样啊,有多少亲人啊?
老朱越是提问,王通就越是心慌,不会要灭门九族吧?
陛下开恩啊!
哪知道朱元章笑呵呵道:“事情虽然发生了,你也没有什么大罪,咱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继续在市面上晃荡,不过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咱……对了,你会写字吗?”
王通点头,字他是会写,可问题是他不知道写什么啊?
张希孟却是一下子明白过来,自从张承天跑了,老朱身边没了可用之人,像王通这种,充当个眼线也是不错的。
张希孟还有点佩服朱元章了,还真是人尽其才。
“王通,你不必担心,陛下的意思,是让你多瞧瞧市面上的事情,有什么经营投资,发财亏本的事情,有哪些人操作比较厉害,全都如实告诉陛下,最最关键,就是要实话实话,不能隐瞒。”
王通简直要哭了,他哪敢隐瞒啊,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果不其然,老朱点了点头,“太师教你的话都记住了,主要盯着有关河中战场的物资往来,商贾交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都告诉咱。回头咱有重赏。”
交代清楚之后,王通算是死里逃生,活了过来。
随后就有消息传出来,王公子手眼通天,竟然去了行宫,见到了陛下,太师还勉励了他。
就这样,王通不光是有钱,还背景深厚,深不可测。
在西安的名声,更胜从前几分。
把他撒出去之后,朱元章这边,还真就消息不断。
老朱也开始正儿八经,研究起了商贾之事,说了这么多年,折腾了这么久,老朱在这上面,始终有那么一点点别扭,也始终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沉下心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琢磨,还真别说,让他品出一点味道来。
“张先生,其实用不着担忧,此战蓝玉必胜!”
张希孟眉头微皱,“主公,你怎么对蓝玉如此有信心?”
老朱呵呵一笑,“不是对蓝玉有信心,是咱发现,有不少河中过来的夷商,居然买咱们的战争债券,还帮着往西域贩运货物。”
张希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主公圣明,确实如此!”
王通的经营让老朱明白了一个道理,确实可以无中生有,大发利市……但是有个前提,必须看得准,赌得对,不然的话,就会赔得裤子都不剩。
试问那些夷商都愿意押宝大明,不就是看好大明,认为大明的胜算极大吗?
连这帮人都是如此看,身为大明天子,又何必那么担忧呢!
“西北的事情,暂时放下,咱们可以去河南,先祭拜贾鲁先生,然后继续南下,去西南瞧瞧,随后就可以返回应天,铸造金鼎,咱也可以放心退位了。”
张希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显然朱元章开始领悟金钱的高明,自然知道,大明进入了新的阶段。
在这个阶段里,需要非常细腻的手段,治国也不再是老朱习惯的大开大合,必须精准调控,切中要点。
甚至张希孟这种威望泼天的当世圣贤,也早就不适合朝廷了,所以他们俩都必须退位让贤。
不过这一次到了西安,张希孟还有个想法。
“主公,虽然说迁都的事情,臣在多年前就反对,也没有正儿八经讨论。当世国家这么大,事务这么多,消息传递又不是很快捷,臣斗胆提议,应该设立几个陪都。”
“陪都?这都是应该的,咱也想过,其实前些时候,就有人提议把北平升为北京,然后采取南北二京制。”
老朱提了一嘴,并没有说下去。
可张希孟却是一清二楚,由于北平都是朱棣的手下,他们那伙人实在是让人厌恶,尤其是应天中书诸公,简直恨得牙根痒痒。
指望着提升他们的地位,那是痴人说梦。
尤其是黄子澄、齐泰之流,更是被人视作酷吏,又是发展工商,又是到处征税,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这种人如何能让他们得势!
这也就体现出文官的厉害之处,他们也不明着反对,只是拖延,逼急了,他们就安排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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