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作为仆卒,再抢点女子作作乐。
与南阳军、黑巾贼、昆阳县军相比,柱山上的难民还是蛮好对付的,虽然这帮人似乎也组织了一批人反抗,但威胁不大,前两日,缪良等人就杀了一大批试图反击他们的难民,抢到了好些人。
摸了摸下颌的胡须,缪良正色对牛麻子说道:“不管那黄康做什么打算,就像张泰老大所说的,咱们要尽快补充仆卒的数量,总不能他日长沙军攻打昆阳或叶县时,叫咱们自己的弟兄上去吧?”
“唔。”牛麻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二人聊了一会,缪良挥挥手打发了牛麻子,继续在他抢来的那几名女子身上作乐。
此时,屋外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一个个绿林贼也都回各自的破屋歇息、取乐去了,只剩下寥寥负责守卫的绿林贼,眼红地听着村子内逐渐响起的女人的喘气声,将自己不凑巧轮到值守的怨气,发泄在那群毫无地位的伪贼身上,肆意地使唤他们,甚至打骂。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在村子外的夜幕下,却逐渐聚集了众多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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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这些黑影,正是黑虎贼旅贲营的其中一支队伍,而带队的队正,正是前几日才在黑虎寨‘成婚’的许柏。
绿林贼以为他们游荡在昆阳县境内神不知鬼不觉,但事实上,县衙派出的县卒,早已盯上了这些在他们昆阳地面上活动的绿林贼,找到了这些人暂时藏身的巢穴。
而许柏,就是凭借这些情报,带着他的部下找上了门。
“队正,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忽然,有一名黑虎贼摸到许柏身边。
“别急。”
许柏低声回覆道:“等那群杂碎睡熟些,争取一个都不放过……”
话音刚落,北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狼嚎,打断了许柏的话。
许柏愣了一下。
狼嚎没什么,毕竟狼在昆阳也十分常见,然而人为发出的狼嚎,正好也是他们旅贲营各队开始行动的‘讯号’。
根据命令,只要听到‘狼嚎’,这一带的黑虎贼各队要立刻向发出狼嚎的地方靠拢,然后在从各个方向扑向他们的敌人,撕碎对方的喉咙。
或许有人会问,万一那是真的狼嚎呢?
别担心,他黑虎寨的大首领早就考虑到了,且想出了办法:即通过辨别长声与短声来区分。
按照赵虞的想法,每一支‘狼群’,都应该有自己相应的‘狼嚎’,以便让周围的同伴分辨。
但由于时间仓促,这个主意还没有被贯彻,因此当前旅贲营下的所有的群狼小队,就只用一种狼嚎声,事先交代给各队的队正,或者卒长。
顺便一提,这种狼嚎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动一次,免得被敌军摸到规律。
而今日规定的‘狼嚎’,就是一长两短的声调。
因此许柏立刻就意识到,这附近还有他旅贲营下另外的狼群小队——最起码还有一支。
因为按照规定,率先发出狼嚎的即为‘狼王’,附近的狼群小队通通将其靠拢,但一般情况下不必出声回应,免得让敌人警觉。
因此,不排除这附近还有像许柏这队一样,藏着不出声的狼群小队。
“狼王都发声了,不动不行了。……叫弟兄们做好准备。”
“是。”
在吩咐完部下后,许柏在夜幕的掩护下缓缓站起身来,准备抽出腰间的佩剑。
忽然,他伸向剑鞘的手停顿了一下,旋即,那只手伸到怀中,捏了捏怀中那个好似香囊似的东西。
那是他年仅十五岁的‘新婚妻子’田晴给他缝制的布囊,内中有她的一缕头发。
「千万要当心啊,许……夫君。」
许柏的耳畔,仿佛再次响起了那位新婚妻子在他临行时的托嘱。
这让他心中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有些不适应,但……着实不坏。
“怎么了,队正?”
从旁,一名黑虎贼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
许柏立刻收起了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伸手将那只香囊往腰带塞了塞,免得掉落。
旋即,他缓缓抽出了利剑,用低沉的语气下令:“那群杂碎,一个不留!……上!”
一声令下,五十名黑虎贼迅速摸向远处的阳村,旋即暴起发难。
几乎在同时,村北有另外一股黑虎贼杀入村子,两只狼群小队同时发难,前后夹击,村内的绿林贼根本没有预料到,被黑虎贼闯门而入,乱刀砍死在屋内。
就连贼首缪良,以及他的干将牛麻子等人,也在几乎没有什么防备的情况下,被闯入屋内的黑虎贼剁死。
而就在这时,在距离阳村颇远的东南方向,隐约也响起了一阵狼嚎,同样是一长两短。
然后,又有一处……
看来今夜,必将是一个群狼活跃的屠戮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