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而下,浩浩荡荡向东而去.......
这天,两艘大船进入三峡地区,夜晚,船夫将大船在一座江心岛靠岸过夜。
王铣眉头一皱道:“为什么不夜航?”
片刻,有人来回禀,“监军,船老大说三峡航道内有暗礁,夜里比较危险,必须靠岸过夜?”
“真的假的?”
王铣嘟囔一句,便不再过问了,他们来的时候走的是陆路,确实不了解三峡水道的情况。
夜渐渐深了,船上的船舱也纷纷熄了灯。
船老大悄悄下了船,来到树林边吹响一声口哨。
从树林内奔出无数的黑影,为首之人正是王铣的亲兵首领吴昌,他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
吴昌之所以能成为刘光世的亲兵统领,不仅仅因为他忠心,还有他的能力,胆大心细,考虑周全,他事先包下了两艘三千石的大船,并把船夫们都换了,他断定对方一定会选最便宜的大船。
王铣果然上当,这两艘大船居然比官船还便宜,吝啬如命的王铣立刻定下了这两艘船。
“将军,卑职在他们茶饭里下了药,晚上都会睡得很深。”
吴昌点点头,回头对手下冷冷道:“要么不做,要做就狠一点,一个不留,尸体全部拖到船舱内焚烧!”
“遵令!”
吴昌一挥手,数百人手提明晃晃的战刀飞奔着向两艘大船上冲去。
可怜监军王铣的一场财富梦才做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
半个月后,刘光世大步走进一顶大帐,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只见大帐内摆满大箱子。
吴昌连忙上前向刘光世行礼,刘光世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辛苦了!”
“这些大箱子就是主公要的东西!”
“处理干净了吗?”
“绝对处理干净了,两艘大船全部烧干净了,尸体和大船残骸一起沉入江底,那个宦官卑职亲手剁掉了他的脑袋。”
“很好!”
刘光世随即令道:“撬开一口箱子!”
几名士兵用铁撬棒撬开了一口箱子,刘光世走上前,眼前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拾起一块,掂了掂,足有百两重。
这时,幕僚杨垂安从下面拾起一块仔细看了看,“不对啊!”
刘光世一怔,“怎么不对?”
杨垂安把银子递给刘光世,“主公,这....这银子有问题!”
刘光世接过银子就知道不对了,变轻了,大小和刚才的银子一样,但肯定没有一百两。
刘光世仔细看了看,也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他随手一撕,一层银皮被他撕掉了,里面竟然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生铁。
刘光世呆住了,他忽然发疯似的大喊,“全部给我撬开,所有箱子统统撬开!”
士兵们把所有的箱子都撬开,果然是都是一样,只有第一层是白银,下面全部都是包着银皮的生铁。
刘光世脸色铁青,他一把揪住吴昌的衣襟大吼:“你竟然敢给我掉包!”
吴昌满脸土色,吓得结结巴巴道:“给卑职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动这个主意!”
杨垂安叹口气,低声道:“主公没有上当,应该是王铣上当了!”
刘光世这才醒悟,恨得咬牙切齿道:“陈庆,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