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闻铁鹞子的大名,熙河之役却是没有遇上,今日方才见识,着实不凡!”周威也是赞叹不已,又有些庆幸道:“若是以前的我们,遇到铁鹞子,很难收拾,说不定会战败!如今嘛,呵呵,再多的铁鹞子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有多少,杀多少!”
战事的进展,再一次验证了周威的话,铁鹞子前赴后继,一往无前,气势惊天,让人生出无坚不摧之感。然而,他们却是撼动不了宋军分毫,宋军守得铁桶一般,任凭铁鹞子轮番冲击,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铁鹞子虽然疲累不堪了,可是,他们的锐气还在,他们敢战!敢于死战!比起其巅峰时期相差不会太远!”吴骥把战场情形看在眼里,不住点头,一脸的欣慰之色:“这对我们大宋之军来说,是最好的磨刀石!锋芒自砥砺出,这一仗之后,大宋之军的战力远胜从前!不敢说稳超前朝,至少不会比前朝差了!”
“也就是说,我们华夏之军的战力已经重新回到巅峰了!”周威大是欣喜。
拥有唐军的战力,那是何等的让人激动!
以宋军的战力,比起唐军并不逊色,可是,唐军最大的优势就是身经百战,这点,宋军还比不了。
这场送死的血战并没有持续多久,铁鹞子的锐气就给耗光了,开始后退,想逃回城里去,吴骥哪会给他们机会,宋军早就切断了他们的退路,别想进城。
若是在正常情形下,铁鹞子断不会在如此短时间内就把锐气耗光了,问题是持续三天的大屠杀,让他们杀得手软,体力大耗,难以持久。更重要的是,被杀的老弱里有不少是他们的父辈,却是碍于军令,不得不杀,这让他们痛苦万分。
乍见宋军杀来,他们仇恨上涌,愿与宋军一拼。然而,宋军生猛异常,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久攻不下,锐气一泄,哪里能还能支撑,要不败都不行。
“弟兄们,最后的时刻到了!杀光西夏狗!”吴骥审时度势,知道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了,给宋军加油。
眼下这种情形,不需要吴骥说明,宋军也明白,铁鹞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需要给他们最后一击,铁鹞子就不会再存在了,无不是士气高昂,呐喊着,对着铁鹞子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宋军本就是生力军,在胜利即将到手之际,一分力气变成了十分,十分力气变成了百分,无不是如同下山猛虎,锐不可挡,冲入铁鹞子军中大杀起来。
此时的铁鹞子锐气没了,体力耗光了,手臂发酸,连举刀都很困难,哪里是宋军的对手,只有给屠杀的份。
铁鹞子给宋军分割成一团一团的,各自为战,不能协调,不能增援,就象长在地里的庄稼,等着宋军这些农夫前来收割,成片成片的倒下。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
李宗保颓然不已,打量着快速减少的铁鹞子,万念俱灰,心灰意冷:“若无安定五城之事,大夏的灭亡仍是不可避免,吴骥不会下此狠手吧?这是一报还一报!我们屠了安定五城,吴骥就血洗了西夏。一报还一报!一报还一报!”
手中的弯刀,朝着脖子就抹了下去,他准备自杀了。
他很明白,若是他落到宋军手里,他将生不如死,将会受尽各种酷刑。虽然安定五城之事,并非他本意,毕竟是他率军,最后还下令屠城的。
宋朝的报复,会让他万劫不复!不如死了干净。
“想死,想得美!”
李宗保的盘算不错,却是不能如愿,一枝箭矢射中了他的右手,弯刀掉在地上,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把他象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蒲扇大的巴掌就抽在他脸上:“我姚平仲没开口,你想死,想得美!哼,你要寻死,也得我姚平仲点头!我不点头,你能死?你死给我看看!”
姚平仲裂着嘴角,一脸的不屑,一副掌控生死的样儿。
另一边,梁熙叹息一声:“昔年,大夏得意时,不把宋人当人看,当作了猪狗,要剐要杀,一任己意。如今,宋军不把我们当人看,把我们当作猪羊,任由他们宰杀!天道循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若是大夏昔年不杀得那般凶狠,断不会遭宋军如此屠戮!我生不如死,不如一死!”
手中弯刀就要朝脖子上抹去,却给人一枪挑飞,童贯尖细的声音吼道:“有我童贯在此,你想寻短见,做梦!”
“董钊,董毡的弟弟,哈哈,成了我的俘虏!”李明初大笑不已,把董钊扔在地上,董钊浑身筛糠,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禀大帅,城下的西夏狗和吐蕃狗全部肃清!李宗保、梁熙、董钊全部活捉!”吴星一脸的风光霁月,大声冲吴骥禀报。
“传令,准备攻城,灭亡西夏!”吴骥右手紧握成拳,狠狠一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