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得太后娘娘赏脸,还是呈上去吧!”
云清欢正要推辞,姚语纯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进而也不顾云清欢反对,竟直接伸手取了云清欢头上
的步摇呈了上去。
太后取了步摇,细细端详了一番,道:“确实不是珊瑚制成,不过这宝石也是罕见的很,做工也精细
,倒是个不错的物件儿。近处闻着也确实有股幽香,很是能……啊……”
太后话还没说完,却猛然间失态的大叫了大声,众人皆惊讶的望过去,却见太后的脸色瞬间变的乌青
,无声无息的昏倒在贵妃椅上。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还是皇帝最先回过神来,“母后!”皇帝扑过去一把抱
住太后,大吼着,“宣太医!快宣太医!”然后自己便抱着太后匆匆送回了长信宫。
不消片刻,以张太医为首的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汇聚到了长信宫,可是任凭太医院的太医们怎样使出
浑身解数,却都看不出太后到底是怎么了。
“废物!都是废物!”等候在长信宫正殿的皇帝大怒,指着张太医怒斥道:“你们,今天若是不能把
太后娘娘救醒,眹就杀了你们太医院所有的人!”
张太医已经年过六十,只因为人稳重,医术高明,因而才一直没有告老还乡。不过也正是在宫里伺候
的时间久了,所以才更能体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他连忙跪下磕头谢罪,“微臣该死,请皇上息怒!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微臣虽然断不出太后娘娘到底
是何病症,可是却能确定是中毒所致。微臣方才为太后娘娘检查的时候,发现太后娘娘的手上有一个针眼
大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微臣细细看了,竟在那伤口中发现了这个。”张太医说着,双手奉上
了一个白色的帕子,那帕子的中间竟是一个犹如蚂蚁般大小的血红色的虫子,那虫子还是活的,在帕子的
中央一点点的蠕动着,很是让人不舒服。
“这是什么东西?”皇帝面色阴沉的问道。
“回……”
“啊……”
张太医还没来得急解释,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春喜却发疯的大叫了一声,甩开了手中的托盘。
“你鬼叫什么?”皇后知道皇帝素来孝顺的紧,此时正在为太后的事情忧心忡忡,见自己身边的宫女
如此失态,心下很是不悦,因而语气很是严厉。
“娘娘,奴婢,奴婢,娘娘您看,您看看那支步摇。”春喜不知是受了什么大的惊吓,面色苍白的吓
人,说话也语无伦次。
皇后虽然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在皇帝面前失态,不过也知道春喜素来谨慎,从来没出过这种岔子。她
既这般惊慌,定然是那步摇有什么怪异之处,因而搭着春喜的手走过去瞧,只这一看竟将她吓的退却了好
几步。
“皇上,皇上,是云清欢,是云清欢蓄意谋害母后啊!”皇后一把甩开了春喜冲到了皇帝的跟前抓着
皇帝的衣袖,大哭了起来。
皇帝与皇后大婚二十多年,虽然说不上有多少的恩宠,但是却一直相敬如宾。他知道皇后素来在意自
己国母的身份,从不轻易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因而今日忽然如此失态,也让皇帝很是意外。
皇帝扶着皇后摇摇欲坠的身体,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了,她指着地上的步摇抽泣道:“皇上您看,那支步摇,是有玄机的。”
皇帝闻言望过去,却见那支血红色的步摇上红色宝石的部分竟有无数只方才张太医呈上来的红色的虫
子在蠕动,那画面着实让人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恶心的要命。
而这支步摇正是方才带在云清欢头上的那支。太后忽然出了意外,大家都很紧张,唯有皇后敏锐的发
觉这事儿跟那支步摇有关系,因而让春喜收了那步摇带了过来。谁想,一直小小的步摇竟然藏了这么大的
玄机。
皇帝面色阴沉到了极致,“传云清欢进来!”
从姚语纯走出来帮她回了太后的话的时候,云清欢就知道那步摇上一定有玄机。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
,姚语纯为了陷害她竟连太后也敢伤害。她是有多狠她,才敢冒这么大的险?
“解药!”
皇帝根本不要听她的任何解释,看到她进来之后,只冷冷的开口说两个字。
云清欢跪了下来,并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但是解药,她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