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立起来了,什么水他不是水啊。”
费柴说:“你想搞假冒伪劣啊。”
吴哲说:“我搞假冒伪劣?你们才是搞假冒伪劣呢,一个招商引资谈判来了那么多人,就没几个是该来的。”
费柴说:“那没辙,我话一放出去,就不由得我说了算了。”
吴哲说:“老伙计,所以我才这么做啊,帮你一把,让你能说了算。”
费柴说:“我就是想帮帮香樟的父老乡亲,我本人说了算不算无所谓。”
吴哲在电话里把嘴拌的啧啧响说:“你啊你啊,又冒傻起。我可不是为了纯粹帮你,我是看中你为人实诚,做事谨慎,没有私心。我可也是给别人打工的,可不想费太大的精力来对付一帮无知的官僚。”
费柴连声说:“对对对,你们都是人精,都把我当傻蛋耍是不是?”
吴哲说:“你呀,不是傻,是冒傻气,等傻气冒完了,聪明气就出来了。”
费柴哼了一声说:“说黑说白都是你们,你们就玩儿,可别带上我,我玩不起。“吴哲笑着说:“你还别说,没你还就不好玩儿了,哈哈。不过说真的,等会我会主动给朱亚军打个电话,这几天就安排你们到我公司参观参观,你就稳着不说话,一切由我来安排。”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吴哲才说:“时候不早了,我得给朱亚军打个电话,他要是一会儿来找你,你就说我没给你打过。好让他觉得现在在我眼里,他比你重要。”
费柴应了,吴哲才把电话挂了。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以后,朱亚军虽说没到费柴房间里来,却用内线电话打了进来,挺兴奋地说:“嗨老同学,吴哲那个混蛋终于还是打给我了。”
费柴也作出一副高兴且惊讶的样子说:“哦?都说啥了?”
朱亚军看来是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缓地说:“也没说啥,无非就是表示歉意啦,并且允诺明后两天安排我们参观公司和下属实体产业,还说了尽快赶回来。”
费柴说:“那就是说他还是对咱们的项目有兴趣的嘛,也可能是他真的有事赶不会来。”
“屁!”朱亚军说“电话号码都有,临时有事就不能先打个招呼?”等我们到了才叫个副总下来应付,明摆着是耗着我们,我们越着急,他们就越好谈条件。”
费柴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吴哲还不至于这样儿。”
朱亚军说:“老同学啊,你以为天下的人都是你我这样重情义啊,一入商海深似海,金钱这个东西,是最能腐蚀人的灵魂的。哎,对了,他没给你打吗?”
费柴一直都提着小心,心说:“他是不会给我打了,不过我之前倒是打给过他。但嘴上却说:“没有啊。”
“哦。”朱亚军说:“那你小心着,可能过会就给你打,记着,好好跟他说说,这次的事情是咱们局挑起来的,最好能有个好结局。”
费柴听出朱亚军话里带着一根小小的刺,什么这事是局里挑起来的,无非就是告诉他,主意是你出的,办不好可不行。
费柴挂了电话,心中诸多感慨,办成了是人家领导有方,办不好就把责任推出去,可是又由不得你做主,看来吴哲的话是有道理的。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的起了,吃过早餐,腾龙公司派了个接待员来,带着他们先到公司参观,白副总也陪着。一般的说邀请别人参观公司,都是展示实力,大致的意思就是,你们的事,以我们的实力肯定办得成。可是这次参观给南泉市一行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腾龙公司再说:“瞧我们的实力,别人都争着请我们去投资呐,来晚了你还轮不上。”
如此一来,参观的也挺窝心,午饭就在公司食堂吃的,一人发了一个餐盘,白副总陪着,和其他员工一起排队打饭菜,虽说味道菜式都不错,可这帮人都是当官的,总觉得自己受到了冷遇。特别是有个南泉的干部见隔壁自助区里有柳橙,想吃,可又不好独享,就给每人都拿了一个吃,结果没一会儿就过来一个穿制服的女孩对那人说:“那边是自助餐区,拿东西是要付费的。”
“这也要钱!”这个干部心理这个悔啊,我就是想吃一个橙子啊,这下倒好,在座的个个比他官儿大,总不能……唉……只得认倒霉,正要付钱时,白副总笑着说:“原来是客,柳橙的账我私人请。”说着签了单。这倒好,几百里地跑过来吃了个橙子,到好像欠了多大一个人情样。不过市经发办的胡主任到底是见过大世面,还能笑着说:“难怪人家公司能兴旺发达,瞧人家这规章制度落实的……”私下里却找朱亚军和范一燕商量:“回头咱们也请他们一顿,别让他们把咱们瞧扁了,咱们穷归穷,可绝不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