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这么一玩命的工作,到起了一个带动的连锁作用,这其实是他始料不及的。至四月中旬,南泉市探针站初级网络已经全部建成并投入使用,比预期的提前了一个多月,用金焰的话说:简直就是在飞呀。
工作业绩在飞,人却累的半死,在这段时间里,别人还好,好歹还在轮班休息。费柴却只回了两次家,每次回家都是洗了澡就睡,一觉睡起来就走,活生生把个家里搞的比旅馆还不如。
好容易工作告一段落,费柴的心情也逐渐平复,经朱亚军批准,地防处所有人员出去系统值班的,一概补休一周。费柴又安顿好了处里的相关事务,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这天正好是周末,可费柴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却只有费杨阳一人,不用问,尤倩肯定又去跟那些姊姊妹妹八婆做什么了,小米也被送到了外婆家。
费柴实在太累了,原想一到家就一头先扎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再说,可又想起尤倩这人其实是有一点点洁癖的,夫妻嘛,本来就应该相互迁就对方的习惯。于是费柴勉力支撑着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温热的洗澡水滑过肌肤,确实能让人感到放松,费柴用手捧水在脸上扑了几把,伸手去拿香皂,却一下子拿滑了,香皂掉到了地上,他又伸手去捡,可捡起香皂直起腰身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晕眩袭来,他本能地去扶水管,却抓了一个空,人随即倒了下去,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失去知觉,只是觉得懒洋洋的,很想立刻就睡一觉,这种感觉的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就这样。”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合上了眼睛。
因为费杨阳有语言障碍,所以谁也不知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把一个体重150斤的精壮男子弄回到床上的。社区的医生只知道那天她正准备下班,费杨阳就急火火地冲进她的办公室,一把拖了他就走,手腕子都给攥红了。她到费柴家的时候,费柴已经在床上了,费杨阳又拨通了一个手机号让她打,还好她平日也常和尤倩一起八卦,听得出她的声音,这才把尤倩也叫了回来。
费柴其实并无大碍,主要是心里压力过大加上体力有些透支,原本还凭着一口气支撑着,可一回家,精气神一散,身体就再也顶不住,导致晕眩昏迷。
医生给他输了点能量,又叮嘱好好休息静养,临走前还对尤倩说:“你们家的丫头可真厉害,攥的我手疼。”
尤倩看到费柴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公家的事情,你那么亡命干什么嘛。可事已至此,只得小心照顾着,又去买了瘦肉排骨和母鸡回来,预备煲汤给他好好滋补滋补。
费柴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才醒,睁眼时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没力气,尤倩正坐在床头抽抽嗒嗒的,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浴室里,伸手再一摸脑袋,有个青包,估计是倒地的时候摔的。
尤倩发觉他有动静,惊喜地说:“你醒啦。”随即又嗔怪道:“你搞什么啊,真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啊。”说着还打了她一下。
费柴左右看看,没错,是回到床上了,就握了尤倩的手说:“倩,我记得我当时在洗澡啊,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啊?你可是连二两劲都没有的人。”
尤倩说:“才不是我呢,是杨阳。我当时还没回来呢。”
“哦……天呐!”费柴先开始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随后又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双手一用力,一下坐了起来。他记得自己昏倒的时候正在洗澡,那杨阳拖他进屋的时候岂不是?
尤倩见他那样子,掩了嘴咯咯笑着说:“你呀,居然封建起来了,自己的闺女,怕啥?对亏了有她在,把你弄出浴室,又去找了社区刘医生来,让她给我打电话,我这才赶回来的。”她这么说挺难得,因为收养了费杨阳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把费杨阳当做是家里的一个房客,而不是家人。
尤倩笑了一阵,然后好像是在反思似地又说:“不过说起来哦,这个世界上阵的因果的,要不是当年你要死要活的收养杨阳,那么今天……”
费柴表情复杂地笑了一下说:“呵呵,也不一定,若是当年没收养她,那么我们的生活可能就沿着另一条时间轨迹走了,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尤倩嗔道:“你呀,理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费柴忽然想起:“对了,杨阳呢?”
尤倩说:“刚才刘医生打电话来,说给你又开了一点药,她帮着去取了。”
正说着话,听见外头门响,尤倩立刻就喊:“杨阳,你爸爸醒了。”
费杨阳立刻一路小跑地进来,看着费柴靠在床背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把他抱的紧紧的,好一阵子都不肯松开。
尤倩在旁边看到了,又是感动,又有些醋意,毕竟是这么大的女孩子了,和费柴这么紧的抱着,虽说中间隔着棉被,可实际上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穿的。
费柴安慰了一会儿费杨阳,抬头看见尤倩,就笑着拍着杨阳的背说:“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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