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是萧峥出的。
范锦却插话道:“高书.记,不能只有苦劳,我们还想要功劳。”范锦这话一出,肖静宇和萧峥都转向了范锦,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高成汉也是微微一愣,问道:“范常委,要功劳?这功劳怎么来?”范锦回答道:“刚才,我说这次行动没有找到新的证据,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失败的。
可是,大伟在搜查的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马豪和他老婆,恐怕已经婚内分居,两个人的夫妻生活,恐怕已经有名无实了。所以,在马豪老婆的住所找不到任何财物,也很正常。”
这一发现,让高成汉、肖静宇和萧峥又兴奋了起来。肖静宇也没有掌握自己的下属有婚内分居的情况,她问道:“那要到哪里找?”
江大伟道:“马豪会不会有其他住处?那些财物有没有可能就在那里?”
“其他的住处?”高成汉掂量着问道:“能不能从马豪老婆的嘴里问出来?”
江大伟摇摇头:“这个不大可能。搜查时,我和马豪的老婆也闲聊了,就是想从她那里套点话,但这个女人滴水不漏。我猜测,她虽然与马豪分居了,但她的经济来源恐怕来自于马豪。她现在过得也很潇洒,不仅抽烟、喝咖啡,还经常跑上海。要是马豪和她分居,但答应给她钱能让她过上体面的日子,恐怕她还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维持有名无实的婚姻表象。毕竟爱情这种东西,她到上海,花点钱,还是能买到一些感觉的吧?”
江大伟的猜测有些大胆,高成汉略去了猜测部分,继续抓住要害:“那怎么才能找到马豪的另外一个住处?她老婆不说,其他还有什么人掌握?可不可以从他秘书,或者走得近的班子成员入手?”
范锦道:“这不大好,这等于是又要带人进来。搞不好这又会打草惊蛇,让还在外面的某些人,将马豪的那些财物转移藏匿。”
这的确是个问题,高成汉也有些想不好:“那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住处?”众人都沉默了,这正是问题所在,也是范锦和江大伟烦恼的地方。范锦之所以不在安县就给高成汉打电话,就是想要在路上和江大伟讨论出一个解决方案来。
可结果还是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
这时萧峥又说了一句话:“可不可以先把马豪放了?”
“放了!你这是开玩笑嘛!”江大伟一下子就怒从心气,这家伙又要出什么馊主意!“我们纪.委抓的人,怎么可以说放就放……”
“大伟,你先别激动。”常委范锦却道,“萧镇长说的,可能有点道理。”
范锦这么一说,江大伟睁大了眼睛,一拍大腿,说“还真有点道理!”肖静宇也意识到萧峥这个点子后面的策略。
高成汉一笑道:“放虎归山?可以一试。”常委范锦道:“只不过,外头恐怕又要对我们纪.委说三道四了!我们带了人之后,这几年都还没有放出去一个呢。”高成汉道:“在这个事情上,过程不重要,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突破案子才是最重要的。”
会议结束之后,范锦、江大伟就去办理取消马豪纪律审查的手续。高成汉、肖静宇、萧峥当天晚上都在市一招休息。
次日一早,秋天的一缕阳光照到谈话室小窗上的时候,两个工作人员进来,对马豪宣布取消纪律审查,让他可以回去了。这出乎马豪的意料之外,但马豪心里还是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快感!老子坚持到现在,果真是没有坚持错啊!
俗话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老子什么都没说,就能作为一个没事人出去!
从办案点出来之后,马豪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安县公.安局,他要告诉公.安局的每一个人,你们老大回来了!然后,马豪又去了一趟县.委、县政府大楼,看到人就打招呼,为了告诉众人,我马豪没事,是市纪.委搞错了!
县.长方也同看到马豪,也十分惊讶,但更多是高兴:“好样的!晚上,我给你接风,洗洗那一身晦气!”马豪笑着道:“谢谢方县.长!我先回一趟家里,洗个澡,晚上酒店见。”
马豪叫公.安局的专车送自己,但是他没有回他老婆的那个家,而是开到了另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区。那里,有另外一个女人在等着他,除了女人,那里还有一个地下室。
马豪回到了那个家里,他婚姻之外的另外一个女人,果然在等着他,一见到他就喜极而泣,说担心死他了,还要拥抱他。
可马豪将女人推开了,直奔地下室,他要去看看地下室里的东西。从办案点回来,马豪更加觉得,女人什么的都是浮云,最重要的还是那一笔笔的真金白银。
马豪到了地下室,看到一刀刀的百元钱币,仍旧整整齐齐堆放成万里长城的样子,马豪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一切都还在!
正在这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在上面响起。然后是“我们是检察院,这是搜查令!”
马豪心里嘭的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魂都掉了,但马豪还是扑到了“钱币的长城”上。
最后,检察院的人,是强行将他从倒塌的“钱币长城”上扯走的!
当天,纪.委、检察院成功突破马豪案。马豪清晨被“放出来”,中午不到又被抓了进去,出来了不到四个小时。方县.长给马豪安排的接风晚宴,自然也就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