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被压在里面,这会儿应该早就没命了!所以,这个管理员就带着他们,在上面走,他说:“我大体熟悉,应该差不多就在这个位置!但是,下面的通道,毕竟和上面不一样,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萧峥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刘士森又让部队的人帮忙,萧峥也让家族的救援队,再次进行挖掘。经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又报上了消息:“又发现一个人!”众人又都集中在坑洞口上,从里面吊上一个人,横躺着似乎没有了什么生命迹象,脸上、衣服上也都是灰土,毫无疑问之前确实是被埋在了下面。
矿山管理员也靠近看了看,一开始内心担忧,因为这被救上来的人,就是和他一起发现矿脉的矿工!不过,看到这个人毫无活着的迹象,管理员又放下心来,死无对证,没人会说出他做过什么。矿山管理员心中石头落地。
医护人员赶过来,进行紧急检查,没想到那个医生道:“他还有呼吸,应该还有救!赶紧上救护车!”听到这个诊断,管理员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这个表情,被萧峥捕捉到了。
这个矿工很重要,萧峥不放心他一个人被医护人员带走,就把情况对刘士森说了。刘士森道,这个简单,我让部队帮个忙。于是,刘士森就对师长说了,师长非常重视,吩咐了三个战士,你们陪去,一定要看好这个矿工,不准出差错,更不能让无关人员接近。三个战士立正道:“是,请首长放心。”一同跟随而去。
这里的救援工作持续到了后半夜,到后面,叶丰年、刘士森、萧峥和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罗大立都有点撑不住,坐在商务车里休息了一会,余震已经结束一段时间,县里的工作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知道这里还在抢救,县委书记、县长都亲自赶来,送了简单的宵夜过来,还不停的赔不是,说让各位领导受惊了,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造成巨大伤亡。
叶丰年也就跟他们寒暄了几句,没有多说。到了清晨,抢救基本结束,江中代表团三十多人,共有十二人获救,受伤或轻或重,但至少还活着,但还是有二十来人丧生。此外,蜀中陪同的领导也不同程度的伤亡。这样的情况,可以说非常的惨重。
事已至此,也已经没办法。情况弄清楚,省长叶丰年才给江中省·委书记熊旗去了电话,汇报了伤亡情况。熊旗道:“丰年同志啊,听到你的声音啊,我就放心了!昨天晚上接到司马越同志的电话,说你为了一个项目,带着代表团的同志下矿遇上了余震,我心里那叫一个担心啊!没事就好啊,赶紧回江中吧,我这个班长啊,等着你!”
熊旗关心的话,是让叶丰年感动的。两人在江中搭班子,不能说特别的密切,也不能说不和谐,就是一个“过得去”,但是这会儿听到熊旗说关心自己的安全,虽然可能只是口头上的关心,但是还是让死里逃生的叶丰年感到被温暖了。
但是,熊旗书记那一句“接到司马越同志的电话,说你为了一个项目,带着代表团的同志下矿遇上了余震”,却让叶丰年听着很是刺耳。分明是司马越带着黄占方来恳请他去看矿,现在却变成了他为了一个项目,带着司马越他们下矿!虽然只是主动和被动的差别,可其中的责任却是大异其趣了!
叶丰年忍不住问道:“熊书记,司马越同志确实说,是我因为一个项目带他们去的矿山?”“是啊!”熊旗道,“难道不是这个样子的吗?”叶丰年不想在电话里多说,就道:“熊书记,我先处理这边的事情,等我回到江中,再具体向您汇报。”熊旗道:“这样也好,赶紧回来。华京国办那边,是你自己汇报,还是我来替你汇报?”
叶丰年道:“就不劳烦熊书记了,我还是自己汇报吧。”熊旗道:“好,你亲身经历,能汇报得更加清楚!”
从矿山中抢救出来的人,不管有无生命体征,全部被送去医院,做最终的确诊,以防误判。
叶丰年也才可以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刘士森、萧峥、罗大立等人也一起陪同。刘士森和萧峥顺便去看望方娅、陈虹。
萧峥还想到了那位矿工,就想去看看,刘士森也就一同前往。这个矿工的双腿骨折,目前在消炎,接下去要做手术,三名人民子弟兵在旁看护,无关人员接近不了。
萧峥走进病房,问其中一名战士,“情况如何?”那名年轻的战士回答:“这名矿工大哥,腿骨折了,现在挂水,明天手术。他刚才一直在说什么,矿山里有金子什么的!好像有点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