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不屑的说道:“穷鬼!看看你们可怜的寒酸样子。如果你们也能像新来的客人一样大方的话,别说是椅子,就算是一张床我巴德尔也能给你做出来。还想要椅子,吃屎去吧!可怜虫!”
说完,矮人便头也不回的去了酒馆后面的厨房。
就在矮人与佣兵争论的时候,一直看戏的普莫斯忽然对威廉道:“威廉先生,我想我需要离开一会儿去拜访一个朋友,也许还会在那里留宿,如果没有事的话,我会在明天下午前来与你们汇合。”
威廉面无表情的摆摆手,示意普莫斯快滚蛋。
当普莫斯近乎逃难一般的跑开后,邻桌的酒客威尔忽然小声的提醒道:“朋友,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像你们刚离开的那位聪明男孩儿一样,带着同伴赶紧往外跑。”
威廉对别人的善意提醒总是非常有耐心,他笑嘻嘻的对酒客威尔说道:“朋友,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赶紧喝完杯子里的酒,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看好戏。”
威尔有点面色不虞的低声自语道:“我这个喝酒的醉鬼没有醉,偏偏一个没有喝酒的小子却喜欢说醉话。”
威廉却毫不生气的同样低语道:“我不是在说醉话,而是对自己的家人有信心。”两个人正低声嘀咕,那桌佣兵就开始相互使眼色,然后一个几乎比威廉还要高壮的家伙猛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威廉一家走过来。
这是一个面貌令人惊惧的家伙,长着一对外翻的獠牙,面孔上有许多褶皱和伤疤,当然他身上的伤疤更多,有着一身比雄健的公牛还要结实的肌肉,上身缠着斜跨的皮带,皮带在心口处的位置挂着一块护心镜,下身是脏兮兮的皮护腿,被岩石一般壮硕的大腿撑的近乎炸裂。
酒客威尔头也不抬的低声道:“那是咕骨尔,一个拥有部分兽人血统的野蛮人,黑路上力气最大的家伙,他能空手扭断一头沙驼兽的脊椎骨。”
威廉露出狰狞的笑脸儿,低声道:“我敢打赌,现在他恐怕连一只鸡的脖子也拧不断了。”说完威廉就站了起来,同样摇晃着肩膀迎向野蛮人。
野蛮人咕骨尔正摇头晃脑的往这边走,他对于威廉的突然起身有些惊讶,某种独属于野蛮人的直觉让他有点紧张,只不过等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威廉的身形之后,却是放心了许多,嗯,不是力量型的选手,或许是个巡林客或者游荡者什么的吧,怼他!
威廉和野蛮人两者毫不退缩的相对而行,且都把对方视作不见,然后狠狠的相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不!是野蛮人咕骨尔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至于威廉则若无其事的揩了揩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晃着膀子重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
野蛮人的同伴们对于野蛮人的失利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们不约而同的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望着威廉,一时想不透那个男孩儿到底用了什么诡计才把咕骨尔撞飞出去的。什么?你说对方的力气比咕骨尔大,这绝对不可能!就算是巨人也不能在力量方面压制野蛮人,他们曾亲眼看见过咕骨尔徒手拧断两个山丘巨人的脖子和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