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干脆都放弃,不管是林隽还是许盛辉,她都不要了。
这个世界没有男人女人一样能生活下去,当初自己以为林隽死了,不一样活的好好吗,现在依然可以。
林隽那边儿沉默了一会儿道:“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他也需要跟母亲好好沟通,放下手机从阳台进来,他妈一脸复杂的望着窗外,入了冬,窗外的梧桐叶子落了,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阵寒风过去,树枝吱吱呀呀的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说不出的凄凉。
见林隽进来,林丽收回目光:“学校不是给你分了公寓吗,怎么住外头来了?”
林隽看了母亲一会儿,如果说之前对于自己失忆的事情还有所怀疑,那么这一刻母亲的反应,他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妈,您还要骗我多久?我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十八年,一直到出国之前我还住在这里,这里的房主一直就是您吧,我问了中介,房主一直在国外,这间房子从六年前就全权托给中介代理了,妈到了这会儿,您还打算骗我吗,我已经想起来了。”
林丽皱眉看着他:“你想起来什么了?想起那个勾引你的贱丫头?你知不知道,娶了他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你这辈子只会当个穷教书的,永远也别想出头,这个世界讲究的是背景,是人脉,是出身,你懂不懂?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那丫头有什么好,要身材没身材,要姿色没姿色,既没家世,也没学历,简直一无是处。”
林隽:“那又如何,即使温暖什么都没有,可我爱她,从很早就爱上了她,我们约定了相守一生,如果不是您人为的抽走了我这段记忆,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因为您,我忘了她,我们蹉跎了六年的岁月,好在老天垂怜,我们又重新相遇,而且,即使我忘了她这个人,却仍然清楚的记得爱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我爱她,很爱,很爱,爱到这辈子不能没有她。”
林丽看了儿子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成全你们罢了,妈今儿也给你撂一句话,你想娶那个贱丫头,除非我死。”
见儿子面如死灰,林丽也怕儿子万一看不开,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这么多年的算计忍耐,可都落空了,脸色缓了缓:“妈也不是不讲理,就算妈接受她,接受你们,可许家呢,昨儿那意思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丫头可是跟许盛辉不清不白的,便你不在意,以许盛辉的性子,能放过您们吗,你跟她怎么都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趁早分开,对谁都有好处。”
说着顿了顿:“你先娶安琳,认祖归宗正式成了许家的人,等到那时,估摸许盛辉跟那丫头也差不多完了,你若还放不下,把她养在外头也就是了。”
林隽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再也想不到他妈会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妈,我爱温暖,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把她置于这种不堪的境地,我成不成为许家人,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
林丽:“你不在乎,我在乎。”
见林隽一脸坚定,林丽忽觉不妙,儿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真逼急了,不认自己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不全玩完了吗,硬碰硬,不是法子,还是得软着来,先拖住儿子,再想法解决了那丫头不就行了。
想到此,换上一副沉痛的神情:“隽儿,妈把你拉扯这么大不容易,就盼着你有点儿出息,为了个丫头,你连妈都不认了吗。”
林隽也不禁愧疚起来:“妈我不是不认您,我只是让您接受温暖。”
林丽琢磨自己也不能把话说死了,要真把儿子逼急了,没自己什么好儿,便道:“那丫头我不怎么熟悉,你这么就让我接受她,可是有点儿难为妈了,这么着,我先回酒店,你容妈好好想想。”
林隽见他母亲态度松动,顿时大喜,忙道:“那我送您回去。”
林丽一想起他那辆小破车,就不舒坦:“我自己开车回酒店就行了,你也累了一天,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妈先走了。”
林隽送了母亲出了小区,一直看着母亲的车走远了,才回来,想给温暖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想起温暖说的三天,悻悻然放下手机。
忽然想起温暖看许盛辉的目光,心里却开始忐忑了起来,却摇摇头,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温暖不可能爱许盛辉的,他们才认识多久,自己跟温暖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去,那么真挚而纯洁的爱,他们是彼此的初恋,也会相伴着走到最后,他坚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