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后面那句话就算没有明白着说出来,也是不言而喻,在场的又有几人会听不懂?
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们都心中蠢蠢,明总办会无动于衷么?
明宣代他答道:“我哥啊,没人比我了解他,他宁愿在家养养花遛遛狗,也不愿费那神儿跟精力搞这种累死累活的活动。年纪轻轻的一人儿成天活的跟小老头儿似的,看着就让人操心。”
“切,我轮得着让你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长得最精明的那个人掏出钱包,取出一叠钱票,亲自塞进了明宣带来的募捐箱,笑的一脸善意,“明小弟,这些小钱,就当是我代表你哥哥给灾区难民的一点心意。”
明宣忙起身表示感谢,“谢谢,谢谢,我代表豫中一带的灾区难民向这位先生表示感谢!”
一有人带头,其余几人纷纷慷慨解囊,向募捐箱投钱。
明宣一个劲儿的向他们道谢,心里偷着乐,心想就算打动不了这些人,也不虚此行。
兄弟俩的戏演完了,明锐将明宣打发离开了春满楼。
此行一趟,明宣赚的盆满钵满,跑去给香菜复命。
该说的他都说了,该演的他也都演了,事能不能成,全看那些官员的心究竟有多大有多贪了。
……
香菜到家,见院门开着,心下不禁有些惊疑。
现在才晚上七点多,芫荽今儿回来这么早?
她抓着门环上吊着的松垮垮的锁头,怎么都觉得这把锁不是用正常的方式打开的,倒像是被谁用力掰开的。
她刚一跨进门槛,一道黑影飞冲,不及她看清对方的面容,整个人就被紧紧拥住,险些喘不上气。
鼻尖萦绕的熟悉的肥皂清香和烟草的甘涩混杂着的味道,还带着一股雄性的气息,耳边是低沉粗重且急促的喘息声,香菜一时间懵住了。
藤彦堂……这男人突然抽什么风,以往都不怎么出动触碰她,这次怎么一下抱住她,还抱得这么紧,像是要把她揉碎一样。
“……你把我们家锁给弄坏了,赶紧赔一个。”
她知道现在不该破坏气氛,但是她终于忍不住……再这么被藤彦堂继续抱下去,她非得被这个男人勒成两截不可。就算她不被勒死,也会因为窒息而死。
藤彦堂总算是松开了她,却紧抓着她的双肩,目光中透着几近疯狂的急切。他低声吼道:“你去哪儿了?不去上班,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还以为你……”
今天早上听香菜分析了他父母的血案之后,他心中便一直惶惶不安,今日香菜没有准时出现在百悦门,他还以为这丫头遭到什么不测,发疯似的出来找她。
他不担心她再像上次去羊城那样突然消失不见,就害怕真真正正的失去她。
见藤彦堂急得发狂的神情,香菜感动地同时还有点心虚,“我今儿太忙了,忘请假了……”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香菜傻傻一笑,龇着小虎牙,“我能出啥事啊。不管是我落在人手里,还是别人落在我手里,都是他们出事的份儿……”
藤彦堂急上了火,不由来气,“我说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能不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香菜眼神变了,有点嫌弃,一把将藤彦堂从身边推离开,带着一股泼辣劲儿道:“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我干什么非要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啊?”
这女人翻脸真比翻书还快。
藤彦堂目光局促了一阵,很快恢复镇定的模样,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没事就好。”
明明紧张她的安危到发狂,还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香菜最瞧不起这个男人在感情上畏畏缩缩的怂样,心中暗道:要是姑奶奶哪一天跟别的男人跑了,有你后悔的!
将儿女情长挂在嘴上,也不是香菜的style,她没好气的捶了藤彦堂一下,转移了话题,“你来的正好,我跟你说个事——”她一边说一遍往屋里走,“这次豫中闹灾,挺严重的,想必这段时间会引起国府的重视,他们那边要是有什么动静,你们荣记商会一定要积极配合。”
藤彦堂稍稍思忖了一下她这话背后的意思,“你是说,国府要向公众募捐?”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大家都懂,革命党的发展势头正猛,且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国府不可能坐以待毙。这次募捐,对国府来说是一次树立口碑的好机会……”
藤彦堂目露诧异之色,不禁多打量了香菜两眼,心中怀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香菜么,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单纯了,这丫头的脑细胞是不是昨天晚上都用完了?
“你会不会把国府的那群豺狼虎豹想的太善良了?他们真要搞出一个大型的募捐活动,那也不是为国为民,肯定借机大肆敛财。他们募捐来的钱财,真正送到灾民手上的能有多少?你居然还想让我积极配合他们?”
这丫头脑子瓦特了吧!
香菜阴恻恻的一笑,“他们贪了多少,我会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吐出来!”
“你怎么这么关心募捐的事?”藤彦堂觉得这丫头的目的绝对不会单纯。
香菜定定看了他两秒,尔后道:“我不忍心看我哥跟明宣那几名童鞋成天累死累活的往外跑,想帮帮他们不行吗?”
藤彦堂仔细回味了一下,这种理由,他勉强可以接受。
香菜当然知道,如果她说自己真的是为豫中的那些灾民着想,肯定打发不了藤彦堂。
“没有别的理由了?”藤彦堂有些半信半疑。
香菜抽着鼻子,做泫然欲泣状,“……难道你不觉得那些灾民很可怜吗?”
见她这么爱演,藤彦堂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他还真就不信这丫头没别的鬼主意!(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