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边动静太大,为首的那只大个腐虫忽然停住了退去的脚步,头上两只触须一阵乱摆,最终锁定了我的方位。而那对触角在锁定我的同时就好像一面令旗,所有的腐虫几乎同一时间调转方向齐齐向我爬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能感觉到瞳孔在放大。
梁子的回答令我哭笑不得:“估计没吃饱吧!”
说完将我拉起来背在身上开始向上爬,但是那些腐虫就好似跟定了我们,紧追不舍,忽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流水声。草原已经快到尽头,按照水声来判断应该还有一段不近的路程,但那些腐虫则紧紧的跟在身后距离越来越近。
“小爷,忍这点疼。”梁子忽然叫道。
我还没有明白他要干什么就觉得自己被高高的扔了起来,就如一个包袱似得被他扔在地上。我被摔的生疼却忍着没有吭声,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办法。紧接着他反手抓住我的两只胳膊背起来就走,或许是太过匆忙以至于将我反背在肩上。
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不过却令我看到另外一些景象。那些腐虫爬下了山崖后却迟迟没有追赶,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不过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短暂的停留之后便同潮水一般蔓延开来。
到了草地上梁子的速度明显加快,可以看出他十分的紧张但却丝毫不妨碍判断能力,不愧是老倒斗的,心理素质就是过硬。
“梁子!”我叫道。
“什么事?”
“那些腐虫刚才停留了一下好像在忌惮什么。”
“那才是最糟糕的。”后者愣了一下面露凝重:“铁线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还没有等我问铁甲蚯铁线虫又是个什么东西,便看到四周的草丛里钻出一些黝黑发亮的类似蚯蚓一样的东西,它们浑身漆黑发亮,有大拇指粗细,体长将近半米。
这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铁线虫了,果然名副其实,那些黝黑的外层物质就是一种角质的外壳,一环套一环既可以防身也不影响行动。
不过它们袭击的目标却不是那些腐虫,而是我们。梁子把我放在地上将身上的衣服扯下一角,挑在匕首上。掏出打火机点燃形成一个自制的火把。那些铁线虫见到火光以后就不敢靠前,转而把我们团团围住。
说话间那些腐虫也赶到了,不过它们被铁甲蚯挤在了外面进不来。美味在前却不能食,无论对什么样的物种都是一场煎熬。
渐渐的腐虫忍受不住开始啃咬面前的铁线虫,后者也不甘心双方撕咬起来。这是战争,腐虫与铁线虫的战争。显然昆虫要比人类更加的团结,一旦爆发战争,围困的铁线虫瞬间撤离投入到了主战场,而我们反倒因此脱困了。我不禁由衷的佩服梁子,好一个驱狼吞虎之计。
“这还是师傅当年用过的一招,没想到几十年后反而救了我们。”梁子说着回头看向我问道:“小爷,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我感觉了一下,身体虽然虚弱但是可以走动,随即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腐虫不是铁线虫的对手,一会儿就会撤退,如果铁线虫腾出空来我们没有一点胜算,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梁子说。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火把总有烧完的时候,而两大昆虫同归于尽的概率几乎是微乎其微,也就是说无论是哪一方胜出,我们两个人类都是战利品。
趁着双方厮杀的如火如荼,我们慢慢的退了出去,后来变成了疾走甚至奔跑。再往前走水流声变得越来越大,甚至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十几分钟以后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前面没有路了。
打着手电向下看去,这又是一条地下河,将近有十几米宽的跨度,上方水流的拍打声轰隆作响,虽然看不到想来也是有一挂瀑布。不然这里的水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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