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鹰笑道:“洞内寒湿恶劣疫疾多生,到时候还望先生施以妙手才是。洞内我兄弟熟络,先生若差遣招呼一声即可,我兄弟三人定不推辞。”
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脸色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屠鹰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这个颇为阴暗的角落,眉头微皱,随即一拍脑门,道:“先生选的这个角落虽然巧妙,但晚上厅内阴风颇盛,不如我让人送些石板过来,替先生盖一间石屋,将就着也能挡些风寒。”
张二爷正在犯愁大厅内没有遮挡,让自己不敢放心修炼,屠鹰的建议正好中他下怀,考虑了片刻抱拳道:“那敢情好,只是初次见面就让屠兄费心,这怎好意思。”
屠鹰哈哈大笑,道:“你我一见如故,况且先生乃悬壶济世的世外高人,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说着便回头给身后的屠家兄弟低声交代了几句,这两人看来也早已习惯了这个三弟主事,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
不过多时,这二人便带着四五十个精壮的年轻小伙子,每人抱着一片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灰白色石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这些石板颇为平整,长约半丈,每片都有三四寸厚,少说也有二三百斤的分量。
屠家兄弟说干就干,差不多一顿饭的功夫,几面石墙便被垒的整整齐齐,众人稍加修缮,又从侧面留出一个小门,一个没有顶棚的小小石屋就盖好了。
张百丑看后也是大为赞赏,心里颇为高兴。当即便拿出几坛酒分给众人以示感谢,又与屠家兄弟攀谈客套了一会,众人才转身离去。
为首的屠鹰步伐沉稳,面带微笑,有点像是狩猎而归的勇士。而远处的岳老大看着这个小小石屋,独眼中精光闪烁,若有所思。
屠鹰施施然的返回大厅另一个角落的草席,待三人躺下,他挪了挪身子,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大哥,瞧清了吗?
屠龙睁开两眼,压低声音道:“瞧清了,石壁上的磷石是被极锋利的利刃一刀切下来的,截面光滑崭新,有锯齿留下的石纹”
屠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沉声道:“我观他并没有带什么兵刃,也不像是个身负神通的修士,如此看来,还真就剩下那一个解释了。”
一旁的屠豹有些听不明白,嗡声嗡气的插话道:“哪个解释?”
屠鹰看了一眼身边的草包兄长,道:“此人应该和你我一样,身上被种了虫卵。”
说罢略微抬起手掌,往下一切:“而且是非常高等的冥螂卵。”
***
石屋盖的颇有技巧,不但石门留在了背风的一侧,地面靠墙处还摞了几块石板,形成一个可勉强容身的石床。让张二爷对屠鹰的印象也跟着好了几分,面目也没有那么阴狠可憎了。
张白丑从如意袋中取出那张魔刀宗所赠的雪白妖狐皮,又在上面铺上那张不起眼的貂皮大袄,盘膝坐下。心念沟通气海,只见双手清光一闪,那把白色的骨镰便被握在手中。
张二爷虽然白天试了一下骨镰的威能,但是却没来得及仔细端详,现在有了石屋遮挡,张二爷再无顾忌,上一眼下一眼的开始细细打量这手中把苍白色镰刀兵器。
白色骨镰和寻常农户用来收割庄稼的镰刀大小差不多,散发着莹莹微光,握在手里除了些许冰凉,略感粗糙,并无其他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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