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些什么,可王雨萱没再给我这个机会,她走进了卧室,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那道木门,将我们隔绝,就像我的谎言,脆弱不堪却可伤人。
......
我想不通,她是怎么看出来我有说谎的,扪心自问,自打进门开始,不论是我的神态,还是我的言语,都足够以假乱真了,加上我身为律师善于诡辩的那一套,她不该看出来的。
偏偏,王雨萱看出了我在说谎,并且在沉默许久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将我的那些谎话一一戳破。
茫然中,我四下看了看,猛然发现了那包香烟被她放在了桌子上,我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切的冲到了那里。
颤抖着手,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吧嗒给自己点燃。
离开朱雀门的时候,我用哭泣宣泄心中的压抑,此刻,我终于用不到那种最无用的方式了,指间夹着的烟,它里面的尼古丁,才是我最为需要,用来宽慰自己的东西!
重重地吸了一口,然后将整个人都放空,眯起眼,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我忘却了张瑶,忘却了残忍戳破我谎言的王雨萱。
此时,我只是我自己。
一个在四九城中,没有根基的蚂蚁,我也乐于做这一只蚂蚁,如此一来,我就没了让人困惑的烦恼,更不会有那些让我绝望的事情。
香烟氲出的烟圈,无限扩大,然后消散。它就像我的心脏,竭力的去爱一个人,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开始只为了让我活着而跳动。
一支烟燃尽之后,我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支。
烟气的味道令人作呕,偏偏我爱上了这种感觉,至少在此刻,它是我的唯一寄托,不论灵魂还是肉体,我都需要它来排解忧愁......
“吱......”
那道被关上的卧室门,开了。
王雨萱站在门前,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是她回北京时穿的那一身,在她的身后,是那个显得有些厚重的行李箱。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没什么意思。”她淡淡的说道:“刚刚损失了五千块,我就别再给你增加负担了。”
我知道她这是在嘲讽我的谎话,可她也不必因为一句谎话,就离开出租屋吧?
“丫头,别闹了,睡觉行么?你都熬了一夜了。”说着,我下意识的就要吸上一口烟,可在我看到她的眼神的时候,就没了这个心思。
讪讪的将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之后,我走了过去,一把从她手里夺过行李箱,柔声道:“我承认.....我骗了你,可你也不至于这样吧?大半夜的,你能走到哪去?”
“去哪,都比在你这个骗子的家里要强。”
“成.....要走也可以,天亮再走,你现在就走,太危险了一点。”
“你管我?”
“那你管我?”
我被她点燃了火气,大声质问道:“我他妈出去做了什么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非要刨根问底的问个不休!”
“正是因为我不想管了,所以我才要走。”
“不行!”
我将行李箱往卧室中一扔,指着她的鼻子说道:“这要是白天,怎么做都随你,但在现在,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