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想起了两天前,王雨萱就站在我前面,体会着这座城市地铁的拥挤,前往这座城市游人最为繁多的街道.......
那个时候,我们脸上的笑,应该是由衷散发出的吧?
我突然发现,自己好似没有单纯的把她当成妹妹,虽说我一直都认为她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社会染缸的孩子,可不知不觉间,我早就把她当做了同龄人,这就是一种对等。
彼此站在公平角度的对等,我们之间横着的天秤,偶尔会有偏差,可这种偏差与迁就,仿佛都在像我昭示着,我们正走在一条别的路上。
这种发现是好或坏,我还不清楚,因为我此刻唯一要完成的事情,就是找到她,不管她决定离开也好,还是继续留下,我都要陪她玩完这场有些无聊却满是仪式感的游戏。
......
后海,永远都会有这么多的人。
走了一批,又会再来一批。
我站在街角,一眼望去,除了渐渐点亮的灯光之外,全都是人,外国人、中国人,北京人、外地人;他们都在体验着这条街的古朴与现代,或笑,或心事重重。
我该怎么去找王雨萱?
这儿真的很大,眼前的人,只需要几十秒,就会消失在人群中,重新出现的,又会是另一个人。
我很焦灼,又不得不去忍受这种焦虑。
目光四下寻觅着,我看到了在不远处有家便利店,几乎下意识的,我就向那边走去,买了一包中南海还有一个打火机,然后我又规避了维护街道卫生的志愿者,小心翼翼地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拆开了香烟的包装,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这是我对抗焦灼的方式,也是让我安静思考的方式。
烟气被我吸进了肺叶,循环一圈之后,形成的沉甸甸地毒,留在了肺中,吐出的那抹淡淡烟雾,随着空气飘在这个夜色里,跟璀璨的霓虹一道,迷乱了我的眼。
它们让我看不到她。
闷热的空气,躁动的内心,二者相互配合,由内而外的折磨着我,就算我知道她在后海又能怎样?还不是没有一个确切的方向?还不是被眼前的这些东西,遮挡住了目光?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去摆渡找杜城借一个便携式的喇叭,提着它走在街上,高呼王雨萱的名字。只是,那样做的后果,很容易让警察带走。
这点理智我还是有的,偏偏它无法让我有准确的思维逻辑,去想到王雨萱在哪儿。
“我他妈到底该怎么办?”
愤恨地把半支烟丢在地上,踩灭之后,我从角落走了出来。
一滴水滴在脸上,我抬起头一看,接踵而至的是淅淅沥沥地小雨,我还没能在这儿找到王雨萱,却等到了一场雨。
“老天,你是在嘲笑我把她弄丢了吗?”
我喃喃的问着,希望老天能给我一个答案。
可它不会,它只会飘下淅淅沥沥地雨,给这座炎热的城市降温,然后淋湿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