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红鸾闻言点头,
“即是如此,长青自去就是!”
燕岐晟点了点头又对众人道,
“即是少夫人回来有赏给你们,小爷我出远门一趟自也不能空手而归……”
说着叫有金有宝,
“去上头院子挑些东西下来,给这院子里的人都分一分!”
两个小厮齐齐答应了,一旁伺候的丫头婆子忙都笑着行礼谢小爷赏。
穆红鸾笑着送他出去,顺着小径一路出去到了九曲湾门前,燕岐晟回头瞧了瞧九曲湾的门楼,转回头问穆红鸾,
“隔阵子是我搬下来,还是你搬上去?”
穆红鸾一时不明其意顺口道,
“搬来搬去做甚?左右你十日里有八日都在我这处睡的!”
燕岐晟听了哈哈笑,拉了她过来亲了一口,
“那成……反正这蕙弥屿都是我们的,山上山下都一样……”
说着冲她一挤眼,
“我就知晓长真同我一样盼着圆房呢!”
看着他上马远去的背影,穆红鸾这才醒悟过来他说的是圆房之事,当着丫头们有些脸红,跺脚啐了一口,
“真不知羞!”
心里暗道,
这小子如今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那头燕岐晟打马出了府,却是去了城东一处隐蔽的小酒肆,孙延荣早已等在那处,见着他来便招手,
“兄弟……这处!”
燕岐晟把马缰绳扔给了身后的有金,进去坐下左右打量了这处小酒肆,似这样的小酒肆在临安城中数不胜数,都是城中的百姓们自家开了院子做一个前铺后宅,家中几口人卖些劣酒与茴香豆又或是腌制的小菜,论起口味与价钱自然是与八宝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家店生意并不好,只得孙延荣与燕岐晟两人,店家将酒水与小菜端上来便退到了后头去。孙延荣看了看铺外行走来往的人群,又低头看了看杯中混浊的酒水苦笑道,
“哥哥如今也是吃不起好酒,只能约了你到这处了!”
做世子前呼后拥何等威风,到如今又是甚么光景,孙延荣也算是尝到了世态炎凉。
“你能陪哥哥吃一杯,已是十分难得了!”
燕岐晟眯眼看了他颓废的样儿半晌,突然伸手把面前的酒杯端起,一仰脖子便全数饮尽,放下酒杯以袖擦唇,点了点头道,
“哥哥说的对,这酒确实难喝,酸涩之极!”
孙延荣闻言哈哈一笑,端起酒杯眉头紧皱的喝了一口,却是酒未入口便已呛咳了出来,
“咳咳咳……”
他伏在桌面之上,咳着咳着却是咳出泪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忙扯了袖子去擦,燕岐晟见他那狼狈样子,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
“哥哥如今打算如何?”
孙延荣又咳了几声应道,
“还能如何?不过就是混日子罢了!”
他那老子如今已是不让他进府了,只靠着亲娘还有些嫁妆过活,以前在外头置的院子还住着,如今他还能做甚么,不过就是每日混吃等死罢了!
燕岐晟又问他,
“哥哥年纪轻轻便打算这样到老么?”
孙延荣应道,
“还能如何,哥哥我手不能挑,肩不能抬,便是到街上摆摊与人写字只怕也挣不到铜板!”
到了这时节才来后悔少年时轻狂不知进取!
只是又有何用?
他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虽说有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在后头做推手,但起因却是在自己,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燕岐晟双手环胸,目光幽深的瞧着他半晌才道,
“哥哥……就没有想过……去了这世子名头的束缚,便能到外头闯一闯了?”
孙延荣一愣,
“怎么闯?我上不得马拉不开弓想从武不成,从文亦不成,到外头如何闯?”
他就是个纨绔废物!
燕岐晟应道,
“依哥哥瞧着你自家无有是处,在兄弟看来哥哥至少有一项比旁人强!”
孙延荣闻言只是苦笑,
“兄弟不必宽慰我,我孙某人有几分斤两,也是心里有数的,除了吃喝嫖赌变着法子的糟蹋银子,我又有何用处?”
燕岐晟应道,
“这也是哥哥的长处,只要用好了也未必没有大用!”
孙延荣惊诧抬眼看他,见他神色冷肃并不似说笑,便问道,
“那依兄弟之见,我这长处又能用在何地?”
燕岐晟微微一笑,却是不提这事转口问道,
“哥哥可知我这一趟到外头去了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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