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没有诞生皇子公主了,这样的事儿禁不起推敲,她做甚么手脚明眼人都瞧得清楚……又有自从爹爹知晓皇帝对我们蒲国公府不怀好意之后,便暗中在宫内又收卖了不少人,宫中消息更是多方打听……”
顿了顿道,
“燕瞻如今……具是要服药行事……早已不成了!”
穆红鸾皱眉,
“那……夏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甚么人的?”
燕岐晟应道,
“爹爹宫中的眼线已在查了,想来不过几日便有消息!”
夏氏这贱妇生生扣了一顶绿帽子在爹爹头上,于公扶二皇子燕守敬上位,自是要比让夏氏的儿子上位的强,于私……是个男人都要弄死那妇人,现下时机来了,他们怎么会任它溜走!
当下冷笑道,
“这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只他们在暗中伺机出手,那夏后更是狂怒异常,回到宫中推倒宫灯,扯掉宫帷,又踢翻了铜炉,砸坏了妆盒,
“贱人……贱人……真是老天无眼,竟让她有了身孕!”
长长的指甲扣入肉中,掌心疼,心口更疼,
“为何我……想尽办法都不能成孕,而那贱人……算算日子,成孕时竟是刚入宫不久……”
想到这处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只一旁的弦月皱了眉头,疑惑道,
“娘娘,这……不对呀!”
“甚么不对?”
弦月左右瞧了瞧,摒退了殿中的宫人,这才凑过去小声道,
“您忘记了么,前头夫人不是说过……那药性太霸道……”
夏后经她一点醒这才想起来,当初她为了尽早诞下龙子,以稳固地位,曾经偷偷让族里寻了药来,暗中给燕瞻用过一年的药。
但这些年她一直不能成孕,不光是她连后宫众妃嫔都没有一个怀孕的,却是想来想去不知是何因由。
后头她疑心到那药身上,才让自家母亲寻人详验药方,前头不久才得了消息,原来那药虽说予生儿子十分灵验,只有一样很是不同。
那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若是年轻力壮身体底子好的男子服用了,不出三月必能一举得男,但若是身子差的,别说儿子了,能不能保有雄风都是两说!
现下燕瞻如何,她自是心知肚明!
到这时她才知晓,竟是自家亲手断送了生子之路,心下又悔又恨,却是木已成舟,徒呼奈何!
不过她不成,夏明媛那贱人必也是不成的!
那……夏明媛肚子里的孩子是从何而来的?
得了弦月提醒,夏氏狂怒顿去,脑子里回复清明,疑惑道,
“会不会是那药性并不是太大?”
也许是夏明媛运气好呢?毕竟燕瞻这阵子多是在她宫中。
弦月想了想道,
“主子……这宫中多少的嫔妃怎得就一个刚进宫不及的夏夫人便怀上了?依奴婢瞧着只怕……”
主仆二人眼神相对,夏后皱眉抽气,
“夏明媛……胆子竟然这么大?”
官家不能生自然是寻那能生的男子了!
这一招她暗中也是想过,但毕竟顾忌太多,不敢付诸行动,却没想到夏明媛……她倒先下手为强了!
想到这处立时冷笑连连,
“夏明媛啊!夏明媛!这可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了!给我好好查查……那男人到底是谁?”
……
只这时雀鸣宫中夏氏夫人也是抚着肚子,脸上惊惧骇怕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只那么一次,怎么会就有了孩子!”
她一向月事不准,竟三个月了都不曾察觉,想起那一日却是在入宫那日,二郎带着她微服到了酒楼,却是遇上了穆红鸾。
穆红鸾年轻貌美,二郎瞧着心动,她却是暗自神伤不已,想起在盘龙山上的诸多恩爱,山盟海誓,她原以为的恩爱缱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立时烟消云散了。
穆红鸾那样儿,多少女子都自叹不如,她不恨穆红鸾,却暗恨了燕瞻,只此时已将身许了他,再后悔又有何用?
心里憋屈只将面前的酒尽数饮尽,头脑之中有些昏沉,又怕在人前失了态,便让水仙扶了她去净房。
只那酒楼人员混杂,问了店小二指了方向也是不清不楚,两人稀里糊涂过去,她便让水仙在外头等着,自己昏沉沉推门进去,里头竟有一名男子。
那男子似也吃了不少酒,见了她便笑,
“怎得这时候才来,该罚!”
说着过来搂了她便亲,
“小乖乖,以后这类外头做活儿的事,提早些打扮……莫因着手脚慢耽误了生意,倒让爷爷憋得难受!”
当下不待她反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