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夜间微风浮动,院内烛火通明,隐隐传出如窃窃私语的闲聊,有点温馨有点遥远。两厢对比,给黑夜中孤零零的身影增添了不知多少寂寥。
他无奈浅笑,瞬间唇下红痣衬着整张脸庞滴血般艳丽,转身之际他将画儿重新揣入怀中。
命不由已,又怎会心生奢望!
一夜,不知多少男儿夜不安寐,而楚宣破天荒的赖在主院,轰都轰不走,抱着小女郎哼唧了一宿。
待楚宣累的睡着,乔桥扑扇着大眼睛,浑身酸软的对旁边的少年怒目而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嘴里说着不想不想,动作比谁都麻利,上来根本不容她反应,直接扑倒盖被。
青峰还没退到门外呢,他就……
丢死人了!
好想把他踢下去!
乔桥咬着丝被,背身躲的远远的,心里对楚宣上演了各种酷刑,结果没惆怅多久,向来睡眠质量无敌的姑娘甜甜的睡着了。
在她呼吸平稳后,旁边清秀少年慢慢睁开了满是感慨和纠结的双眸,望着那抹娇小的背影,目光里逐渐流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出的浓情蜜意,随之像是鼓足勇气般伸臂将人轻揽了过来。香软入怀,他顿感人生圆满的吐了口气,满足的阖目睡觉。
殊不知窗外一人被这夫妻二人扰的孤夜难眠。
俊美少年一身清冷的守在高高的树上,如星寒眸不知不觉的遥望着下方烛火微明的房间,痴痴看着窗影处两道相互交缠的人影,等回神后,又满脸羞赧的垂下眸。此刻,他养伤养的皙白的肌肤染着一片潮红,难受的并紧腿,努力压制住内心翻腾的热血,甚至调用起真气……然并卵,最终他艰难的忍到屋内人安睡,方才仓皇跳下树,静悄悄的打井水泡澡。
一桶冷水当头浇下,甩头摇散水珠,月色下,少年微卷的发丝凌乱的勾勒着脸颊,给冷漠的面容增添了些许的瑰丽之色。宽松的衣袍裹身,露出精壮四肢和八块腹肌,绯红的肌肤恢复常态,偏薄的唇瓣已冻的发白,可人也越来越清醒,记忆里那一幕幕撩人舞姿亦是越发清晰……
青峰神色难堪的咬了咬牙,浑身冷意激增,差点冲动的摔桶泄愤。
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吗?怎么总是不知廉耻的想着浴桶中出水芙蓉的那一幕,还有今夜衣着清透、一举一动充满魅惑的她,像是把这个人深深刻络在心中脑中,无法根除、无法遗忘,只剩下朝思暮想。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女冠子二首其一》韦庄著。
自第二天起,楚宣在庄子时刻陪着贵客,丝毫不曾松懈,他自己都未尝试着去玩一玩拓展游戏,却鼓动着非莫容亲身上场玩乐一番。
楚宣虽骄傲,但毕竟是商人的身份,对察言观色自有一套,他熟知非莫容与他性情相近,甚至因身份地位的缘故,比他还要清高,从来是鼻孔看人,自持矜贵。所以一席话明捧暗损,激的非莫容果然受不住的捋袖子上了阵。
末啼在一侧揣袖做保护状,他向来沉着稳重心思多敏,岂会看不出楚宣的激将法,但却并未多嘴的劝说什么,淡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