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他们痊愈,他便没有扫兴的提起这个话题。
赵大海自不会违背乔桥的心意,一大早拿着钱到各户采购鱼大娘家里没有的蔬菜和鸡鸭。
青峰蹲在院中,一边开椰子一边烧水,木屋是椰树木打造的,不耐火但胜在清凉,和岛上高温天气十分相搭。
三人的衣着和季节明显不符,青峰还好,一身劲装不薄不厚,刀剑破口缝上还能穿,而赵大海的棉服破的漏棉花,只有粗麻囚衣针脚大,能勉强修补好。
更不用说乔桥,她的衣服最厚,真是恨不得把里衣的袖子裤腿扯了穿到外面。氮素,她不能耍流氓……
乔桥不能理解他们是怎么从天寒地冻的北方飘到宛如热带岛屿的地方,这不合理,可她的存在更不合理,计较起来没谱世界都是不合逻辑的!
村里人家的布料不富裕,每件衣服几乎穿的破到不能再破才会改成抹布继续用,还是鱼泉在上次商船来时买了一匹粗布,本打算结婚用,这下给三人应了及,紧巴巴做出三件毫无美感的半袖长褂。
换洗衣服却是没有的,所以赵大海打起了囚衣囚裤的主意。
乔桥靠在床边,闲来无事,捡起赵大海丢在床上的针线和用粗麻囚裤剪的短裤布头。
赵大海长的粗,性子细,早年他娘没了,家里缝补全是靠他自己,虽不会绣花,但简单的手工做的很好。现在这条过膝短裤已经剪裁好了,只需缝合锁边。
不管是赵大海还是青峰都没有意识到乔桥会这些,女郎从小应远离针线,不仅是理念和教育问题,还有先天条件的限制——她们多数生的结实,手指不如男儿灵活。
乔桥没这些顾及,瞧着赵大海剪裁的极为标准,便垂眸帮他把裤子细密的缝好。她在家没事时爱旧物改造打发时间,针线手艺倒没退步,一条短裤费时不多。想了想,她决定用自己的囚裤也给青峰改一条短裤,这天怪热的,她的囚衣很是宽松,正好可以做条裙子,剩下的布料给两人拼凑两件褡裢避体。
想到便做,从那方简单的矮柜里翻出洗干净的囚衣囚裤,见上面已经画了线,显然是赵大海早已替她有了打算。
她笑吟吟的把囚衣铺在床上,手指描绘着上面的线条,勉强看出赵大海想做的东西,顿时嘟嘟唇,嘀咕着,“这么长,好热的。”
沿着画好的边去掉袖子、裙摆缩短三寸,咔嚓咔嚓的上了剪子。等做好是一件宽吊带中裙,直接换上,嚯,凉快!
然后是青峰的,有赵大海的当模板,只是小一些,乔桥三下五除二,又成功做了一条,着重注意了一下裤裆的针脚要细密。
旧物改造这事上瘾,她收了短裤,刚把自己厚实的棉服取出来,便发现赵大海大汗淋漓的回来了,索性先扑了过去。
赵大海把身上的一担食材一放,直接接住了眉开眼笑的小姑娘,阻止她拥抱的动作,笑着说:“全是汗!”
乔桥耸鼻,“这天谁没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