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怨不得你单身!
末泣嘿嘿一笑,相当皮的拽过乔桥,先把女郎送到第一辆马车上,自己矫捷一跳,侧坐在车夫的位置,扬着马鞭,啪的一声,“驾!”
在其他几人愣神中,特别讨人厌的丢了一句,“反正你们有四人想骑马,两人一匹,剩下的两位驾马车,我俩先走喽!”
这人怎么这么欠!
暴土扬长下,六个男人磨碎了牙。
乔桥自然不会感谢末啼为她解围,这家伙十之八九是淘,就是招猫递狗的性子。
“哈哈,你看见了吗?那几个家伙的脸色,比上山后还黑,哎哟喂,笑死我了!”末泣拍着大腿,洋洋自得。
乔桥无聊的托着腮,总算明白末啼为什么把亲弟弟送到北国去,放在国内早晚被人打死,还不如看不见,至少被打死时,他还能少流点眼泪。
“乔桥你可别轻易动了心,你知道那个小胖子吗?”
他说的是潘大人,人家根本不胖,顶多有些肉感,圆脸圆眼,笑起来很和善。
“他家要把他嫁给户部一小官的妻主,快要谈妥定亲的事了。这种事,由不得他挣扎。”
乔桥这才好奇的看向车夫位置的末泣,“他不喜欢那小官的妻主吗?”
“别闹了,能喜欢吗?”末泣嗤笑一声,“他今年二十二,那小官的妻主已经四十八了。虽说这种事屡见不鲜,可年轻爱俏,便是年纪大些,气度不凡也可以。若是没见过容貌出色的,他嫁也就嫁了,偏偏,啧……”
乔桥微微蹙眉,觉得这话不对劲,敲了下末泣依靠的马车门栏,直截了当的问,“你什么意思?是怪我勾得他们心神不属?”
末泣没有回头,手背后摆了摆,“你多心了吧!相貌是老天给的,有什么可怪你的,是他们心智不坚定,与你何干!再者,都是如此,你就算心软,也娶不过来呀!男人嘛!看得见吃不到的多了去了,他们习惯了。”
乔桥冷笑,“说的就跟你不是男人一般。”
“我当然不是一般男人!”末泣美滋滋的晃着身子,“我可是天下少有的。”
天下少有的男人把车赶偏了,还是后面追上的第二辆马车,两个赶车的小侍分出一个帮忙调整了路线,重归正途。
就在马车掉头的瞬间,几匹高头大马从后面分岔路拐了过来,原本瞅末泣笑话的乔桥,余光一瞥,发现车窗外的身影一闪而过,她立刻惊了下,随即激动的扒开锦帘惊讶的大喊,“爹爹!叶花爹爹!”
末泣奇怪着,“你爹?你还有爹哪?”
乔桥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怒骂,“你才没爹呢!”骂完,探出头,边挥手边继续喊,“叶花爹爹,叶花爹爹。”
前方的几匹马终于缓下了脚步,打头的人虽然不是叶花,却也不是陌生人。
“乔桥!”那人目露巨大的惊喜,迫不及待的打马往回跑,后面的人亦是满心高兴。
“庄大哥!”乔桥赶忙从停住的马车上跳了下来,被后脚返回的庄翼,一把抱到马上,紧紧的搂着,刚毅的面容流露出浓重的情感和一丝无法掩藏的脆弱,“乔桥,乔桥,活着就好,我的乔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