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实验的价值就非常大。”
赵一霖沉思了片刻,回头对他们主任说:“跟家属说清楚,万一死了,不会闹吧?”
“应该不会,人家其实已经放弃了希望。”
“那好,我们做。”
……
半个小时候,来到手术室。
“嗨!”
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手术室里传来。
刘淼。
“好有缘分啊。”邹医生大声说,“又见面了。”
“是的哟。”刘淼笑着说。
“刘淼,你是死心塌地留在这儿了?”赵一霖说。
“哪里,我去了两次安泰医院,你们都不在。医院接待我的领导是姓刘的副院长。他说,进护士很难,要经过三关,并且,暂时也没有计划,中间想进来,就必须开后门。我问他怎么开后门,他又不肯说,我说找赵主任说情行不行,他说不行,特别是县级医院上来的,难度就更大了。”刘淼说。
“哪有刘副院长?没有哇。”
“鼻子旁边有一颗黑痣。”
“噢,你找错人了,他什么人?财务总监!刘忠全,这人,只认一件东西,票子。下一次,你来,先打个招呼。”赵一霖说。
刘牧樵已经穿好了洗手衣,洗手去了。
病人也进来了。
刘淼这次是巡回护士。
很快,准备就绪。
赵一霖在轻轻地念叨:“求菩萨保佑,求菩萨保佑……”
邹医生也有些紧张,他做备皮的动作都有些走样。
刘牧樵很认真,很严肃,到现在,除了看了两眼刘淼之外,他还没和她说一句话。
刘淼也感受到了这个气氛,所以,她也没有主动和刘牧樵说话。
刘牧樵已经做好准备,临进针前,他突然又返回阅片灯前,久久地看着ct片。
看的时间超乎平常的很多倍。
所有的人都在等他。
器械师是一个三十岁的护士,眼睛一眨一眨,她是第一次和刘牧樵合作。
麻醉师只有一个任务,观察生命体征,今天根本就不需要麻醉,病人深度昏迷。他一会盯着监护仪,一会看着刘牧樵。
赵一霖心里在打鼓。
他忍不住提醒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刘牧樵转过身子,朝赵一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赵一霖一震。
刘牧樵的眼神好清澈啊!
他放心了。
刘牧樵说:“重新铺巾,我要从枕叶进针。”
这又是一个很诡异的进针路线。
刘牧樵检索了一下30000个病例,仅有的10例脑干穿刺都失败了,而他们的进针路线都是顶叶。
这是他刚才凝视ct时得出的结论。
他选择了一条最佳路线,没有超高水平的影像学水平,是找不到这条路径的。
刘淼选择准备好了无菌中巾,邹医生铺好一条,他就用巾钳夹好。
邹医生按照刘牧樵制订的进针位置,在颅骨上打了一个孔。
刘牧樵进针了。
但是,刚弯下腰,他又站直了。
因为赵一霖求神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一点,也太急促了一点。
“求菩萨保佑求菩萨保佑……”
不过,没人笑。。
所有的人都如临大敌。
刘牧樵抬头看了一眼无影灯,毅然弯下腰,开始穿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