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在一旁问道,“娘,你不着急的吗?”
钱夫人漫不经心的放下茶杯,对着钱小姐说道,“去,把你爹爹给我按在椅子上,我有话要与他说。”
钱小姐不明所以。
钱参将哪里坐的下来,只过来推钱夫人,“你进去看看,今日母亲怎么疼的这样厉害,也不知如何了?”
钱夫人起身将钱参将按在了椅子上,含着笑说道,“你个傻子,母亲今日的病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
钱参将粗枝大叶,还真的没看出来。
钱夫人只得说道,“母亲应该是想要见江姑娘,又拉不下脸,这才使出这一招的。”
钱参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进门的时候,钱老夫人好像并不是疼痛难忍的样子。
“你是说?”他心底其实已经隐隐的猜测出来,不过还是问道,“母亲将江姑娘当成了小妹?”
钱夫人点点头,“其实这样也不错,母亲这些年,太苦了,若能将感情寄托在江家姑娘身上,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
钱参将忍不住拍手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此时,江冉仔细的替钱老夫人把脉,发现脉象十分的如常,便试探着说道,“老夫人,若是心口疼痛不厉害的话,我觉得不必施针。”
钱老夫人张了张嘴,也有些装不下去了,她犹豫着说道,“江姑娘,以后还能时常来吗,就当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江冉放下心来,收起东西,“只要老夫人不嫌弃我,我每日里有空,都可以过来。”
钱老夫人随口问道,“江姑娘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会走上从医这一条路。”
这个话题,钱老夫人从前问过一次,江冉当时没来得及回答。
现在钱老夫人又问了一遍。
江冉笑道,“这世道重男轻女,其实我是想要像男子一般,做一些有用的事,说起来,叫老夫人笑话了。这一条路虽然走得艰辛,我却很欢喜。”
钱老夫人却附和道,“江姑娘说的极好。”
钱参将这时正趴在窗子旁边听。
钱夫人站在一旁悠悠的说道,“怎么样,放下心来了吧。”
钱参将满脸的皱纹都洋溢着笑容,长长的虚了一口气,连声说道,“怎么从前不知道这个法子,若是知道,母亲也不用白白的受这么多年的罪。”
钱夫人摇摇头,“早些年就算知道,也没有合适的女大夫可以替母亲扎针治病。”
说着也透过窗子看了一眼,“你看江姑娘生的秀丽端庄,小妹却,”
她仔细的想了想,发现过的太久远,已经有些记不得含珠的容貌了。
“说来惭愧,我已经记不清小姑的容貌了,只知道,她们两人半分也不像,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
说着钱夫人叹了一口气,“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徐家做客,看到江家姑娘,当时哪里会想到,这小姑娘会和我们钱家产生这样的纠葛。”
钱参将说道,“不是纠葛,她是我们钱家的大恩人,是我钱某人的大恩人。”
这些年的愧疚,就像是快要压倒他的一根稻草,偏偏他没法开口说出来。
如今终于可以解脱了。
不管是谁让钱家重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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