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轻松敲地鼠的少年……“现在想来都很不可思议,这也……太能打了。”
到最后只有这样的形容,杜祁溪眼神深邃地想了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要被眼前的局限住了……看清那学生面孔了吗?”
张煜潮努力回忆,“不是很清楚,但如果碰到应该认得出。”
“你留了名片,有缘再见,得好好感谢人家。”
“肯定的。”
这就是另一层拉拢的意思,杜祁溪不说张煜潮也会思忖去做的,但前提是人家世外高人愿意打他电话。
豪华的包厢终于走完了人,保洁小心翼翼地进来收拾,安静中,关上雕漆繁琐的红木门。
某座高楼顶部的金碧辉煌熄灭了,而下方不会休止的灯红酒绿,依旧有失意得意的人在沉沦,酒吧抑扬顿挫的DJ,房间里强笑的女人,夜晚,扩散开去,一场不大不小,与大多数人无关的地下涌流开始启动。
……
另一头,静谧小区的房间里,禹小白刚爬上床。
他回家晚了,编的理由不给力,被张兰欣好一阵数落,洗澡时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想起来是那天三个被凑成猪头的男人之一给的。
XX夜总会,一听就是老司机们各飚时速,比拼开车技巧的场所,禹小白印象中路过一两次,气派足,灯光炫,神秘气息浓郁,想必里头有很多失足需要呵护的小姐姐。
这种绝对会有灰色产业的地方,不可能是清流纯洁的,禹小白也就推断出对方半黑半白的身份。
对方夸下的承诺可以信,和灰色的地下势力找到接口也是一条备用道路,多多少少是点肉,所以禹小白没有把名片扔掉。
把名片随手扔到一边,禹小白躺在床上瞪天花板,“真的是醉了,期待满满地回来,要上学就算了,还特么兼职,写本轻小说干脆叫‘打工吧忍者’好了。”
禹小白准备去酒吧做学生兼职,六点到十二点的服务生,比较辛苦,但时薪很高,有影分身禹小白还HOLD得住。
吐槽残念中,月亮低陷,太阳升起,第二天禹小白在课堂上划完水,前往他昨天说好的“晨曦酒吧”打工,影分身则扮演日常死宅在房间挂机。
禹小白没有去过深夜的酒吧,他所处的还是规模数一数二的闹吧,所以高峰期火爆的人流让他惊了惊。男女在闪瞎眼的灯光下蹦跶,各种颜色的酒在玻璃杯里不停举起落下,四溅出离奇的形状。
禹小白很快在一个主管带领下登记领了制服,然后在某个心地不错的长期工指导中,熟悉起各项杂务,禹小白学习得速度很快,过了半天就能招待起客人,主管在一旁观察少许,见没出错后,拍拍小伙子肩膀,点头离开。
时间越晚,酒吧才越热闹,十一点左右是高峰期,禹小白因为生疏忙得不可开交,待到换班,他都记不清自己端了多少杯酒,收了几个瓶子,而走出酒吧,清静地就像悟了个禅。
“我尼玛。”禹小白回到家里,抄起那张犹如老司机驾照的夜总会名片,面色闪过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