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fyd大名为冯亚东。
“是我眼睛看错了吗?这不是抄袭,这简直是复制粘贴吧?”
“cac这样大的比赛怎么通过了这种作品还让入围初赛?评审会脑子被狗吃了吗?我去发邮件投诉举报了。”
“这幅画真的挺好的,虽然我看不太懂,但作者怎么投给了金彩杯这么个不入流的小比赛,应该投给cac。”
“我查了下,这个抄袭的人是个高中生,还是文华一中的,这么牛逼的高中怎么出了这种人?”
“能在文华一中读书的家里都不简单,谁知道是不是父母托人找的枪手,结果枪手不负责任直接抄了别人的画。”
……
这些评论尚算平和,还有更多不堪入目的辱骂,所有尖锐指责和攻击全部指向陶溪一个人,甚至已经有谣言说陶溪背景深厚,说的有鼻子有眼。
一个贫困大学生被出自权贵家庭的名校高中生抄袭了画作,还借此入围了更高含金量的比赛,联系起不久前高知父母帮孩子伪造研究论文的新闻,轻易就能点燃大众的敏感点。
即使一切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但没什么人在意真假,网络上的恶意疯狂而廉价,他们只需要一个靶子,享受将靶子打倒的快感,真实并不重要。
陶溪面无表情地点开转发看了眼,看到已经有三四个大v转发了这条微博,言辞激烈火药味十足,还未盖棺定论的事就着急上升到各种层面,生怕不能搅动舆论风云。
“溪哥,我们肯定是相信你的,绝对是有人在整你!” 毕成飞神色愤慨地说道,在他认知里陶溪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李小源怕陶溪看到太多不好的言论,赶紧将手机从陶溪手里拿回来,他其实不太懂到底怎么回事,只能没什么意义地安慰道:“对,我们一班所有人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两个人围着陶溪你一嘴我一嘴地劝慰安抚,生怕陶溪受不了刺激,却发现当事人本人从始至终都神色平静,只是在看微博的时候皱了下眉。
陶溪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来一看是林钦禾的电话,对两人道了谢后,走远了些接通电话。
“陶溪,我已经给学校请假了,你现在直接打车回家,回去后不要看手机,在家里等我,我下午很快就到,这件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怕,会很快解决好的。”
林钦禾语速有些快,但嗓音依然像平常一样沉稳,甚至是轻柔的,像是在哄他一样。
陶溪眨了下眼睛,走到走廊的角落里,看着阳台外的枯枝,紧紧握着手机对林钦禾说道:
“你别回来了,明天安心考试,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林钦禾顿了顿,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已经买了机票。”
陶溪深吸一口气,静了片刻后,依旧固执地说道:“我之前想在竞赛后告诉你,就是不想影响你的竞赛,你要是回来,我之前的打算都白费了。”
他说完肩膀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拍了下,转头一看是神情凝重的乔以棠,对他小声说道:“爷爷让我带你回去。”
陶溪点了下头,继续对那边沉默的林钦禾说道:“真的,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你安安心心考试,我还要看你拿国家一等奖呢。”
他对林钦禾叮嘱了好几遍,磨了几分钟后林钦禾还是没有明确答应,只是在微信上给了他一个人的名片,名字是苏芸。
陶溪打开微信,发现有很多新消息,都是班上的同学给他发来的,有说相信他的,有安慰他的,有愤愤不平的。
他有些意外,因为自己在这个班级还不到半年,他没奢望过在这件事上得到同学的信任。
坐上出租车后,陶溪加上了苏芸的微信,苏芸先给他发了一堆资料,是冯亚东的个人资料和过往画作,他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此人确实出身贫寒,是文华美院大二的学生,参加过不少美术比赛,履历乍一看还不错。
乔以棠坐在一旁看那条微博的评论,此时评论数又翻了一番,最新评论骂得极为难听,她气得眼睛发红,恨不得在评论里大撕一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低声痛骂了几句脏话。
陶溪偏头看向乔以棠,宽慰道:“别看了,就让他们骂吧。”
乔以棠愣了愣,见这个最该愤怒不平的人面色沉静,没半点儿惊慌失措,嘴角冒火地问道:“你怎么都不着急呢?我刚才看你跟林钦禾打电话那么冷静,以为你是不想让他担心强装的,结果你还真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一个旁人都快急死了,艺术创作的抄袭最容易说不清楚,一旦沾上了这个帽子,会影响创作者一生的名誉,而陶溪马上就要申请国外的学校,要是在cac大赛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绝对没有学校愿意收他。
“毕竟我又没有做这件事。”
陶溪对乔以棠笑了笑,向后靠着椅背,撩起眼皮,在手机上将那张金彩杯一等奖的画作放大了看,仔细看了一会后,在微信通讯录里翻到一个人的微信号,点进朋友圈里,在一堆自拍中找出几张画打开看。
作者有话说:
很快就要揭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