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有事的。
拿到月饼的余并没有那么大反应,开袋就吃。
“哥,你都不用看下保质期的吗?”
余一边吃,一边说道:
“不用看,这月饼,还是我拿回来的呢。我知道过保质期了,可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讲究不起了。你在交易中心,有些事情应该比我看到的多……”
一番话说下来,余悦琪都沉默了。
好吧,她的觉悟确实差了那么点,可那又怎么样,她可是有腮帮子的人啊,利器在手干啥要委屈自己和家人。
刚想拿出点好东西,就感觉手把握住了。
“哥?”
“进去吧,妈,最近更年期发作了。你还是老实一点吧,我一个人罚站还能有人送饭,可要是都罚站了,那就……”
余没有把话说完,也不用说完了。
大家都是一个妈,你的苦她都懂。
屋内,菜已经上桌了,可桌边此时只坐了余母和贝贝,就连余爸都盘在床上没动。
余悦琪小心翼翼的走到余爸身边,压低声音问:
“爸,怎么个情况,干嘛不吃饭啊?”
余爸还没回到,一个枕头突然飞起,啪的一下砸到余悦琪脑门上。
“说什么呢,那么小声,是在防备我呢?”
就在这时,余爸赶紧走过去拉架。
“你这是干什么呢,孩子多大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的听见了,又是闲话连天,到时候难过的不还是你。”
“你让我为孩子们想?”余母突然就爆了,“那他们什么时候为我想过啊?一个个主意大的不行,出去回来一声招呼都不打,真当这里是旅馆了。”
碰!又是一声巨响。
“现在外面那么乱,你们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出去了,这要是有个好歹,我连去哪收尸都不知道。”
说着,余母就哭了。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平凡的母亲。
连日来的压力,早就压得她喘不过气了,昨夜余悦琪的一夜未归更是崩断了最后一根弦。
她不是不知道孩子们在外有自己的事情,不是不知道,有很多事情不能交代。
可她还是生气。
她气孩子们什么都不说,更气自己护不住孩子。
要是她足够强大,或许孩子们就不会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好了,别难过了,孩子们总要长大的,我们护不了他们一辈子。”
“啊啊啊……”
余母趴在余爸肩头不住当然垂泪。
此时余也走了进来,兄妹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走了过去,换成一个圈,把余母和余爸护在中间。
这一夜,这顿饭吃的很是艰难。
往日里清甜的大米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苦涩。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变化。
窗外路灯下,无声无息飘落的雪花中多了几分哀戚。
都说,雨水是世间人悲苦的泪水幻化的,那么雪花又是什么幻化的呢?
浮世苍凉还是万千人心中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