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得那样俗气。
只是身为丹师,若是不能确定药效,如何能放心给别人使用。
所以经常免不了要以身试法。”
等南玉真君说完了,发现时闲正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以身试法?谁的身?”
南玉真君极其温柔的回时闲一个微笑:“是的。
以前是我。如今你身为我的弟子,自然不忍心师父受苦,于是便自请来替为师,嗯……试药。
不想麻烦你多走一个步骤,为师便先替你做了决定。”
时闲:这个师父感觉怪怪的,怎么感觉入了贼坑?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师父,你被人夺舍了吗?”
南玉真君顿时脸黑了。
“胡说什么,我乃元婴修士,如何会被人夺舍。”
“哦,主要是我感觉您今天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样。”
南玉真君闻言,顿时露出一抹狼外婆般的笑意:“这不是你被人暗袭受伤,我担心气愤,这才……咳咳,与往常有些不同。”
“我感觉不是。”时闲毫不留情的说出自己的直接感受。
“是吗?”南玉真君脸上笑容不变,他一身如竹般清逸的气质却是很具信服力。
可是还没等时闲继续询问,南玉真君把最后一根针落下。
时闲只感觉那双眼皮实在撑不住了,脑子里如同装了棉花,就这样直接的睡着了。
站起身来,南玉真君拿起一块洁白的帕子净手,优雅的擦抹了两下,便直接丢在一旁的桌子上面。
此时大门正好有人进入,是南玉真君的小门童,穆童。
“真君,您有何是要吩咐?”穆童安静的站立在一侧。
“去找个女弟子,让她好好照顾你时闲师姐。”
南玉真君的语气有些凉,语速中等,但是声线清朗柔和,听着令人舒心。
不过穆童不敢舒心,而是提着心认认真真的听着南玉真君说的每一句话。
“是。”
想到了刚刚扎针时候发生的事情,南玉真君扫了眼打坐姿势睡得正香的时闲。
有些疑惑的问道:“现在的小娃儿都这么不好忽悠吗?
还是说时家的娃娃难忽悠?”
说完,南玉真君脑海中出现和北霜真君一样常年面无表情的时楼,顿时脸一僵。
“看来是时家的孩子难搞定呀。”
穆童在一旁不敢出声,这不是他能参与的话题,起身刚想要走,又被南玉真君喊住。
不过这次南玉真君脸上不再是挂着一副谦谦君子的笑意了,而是带着一些森冷,令熟悉南玉真君的穆童有些害怕。
“顺带去入云峰帮我给向雁女君带个口信。
就说,今日我弟子受到暗袭一事,我可以不插手,毕竟是小孩子之间的争斗。
他日若有其他弟子相争,相信她也能给弟子们一定的成长空间的。
若是向雁女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叫他直接去找戒律峰张长老便是。”
说完,南玉真君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酣睡正熟的时闲和出了一身冷汗的穆童。
他抬起头来有些后怕的看着南玉真君离开的方向,过来许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