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一定非常自责,觉得五哥变成这样,全都怪你,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他的病本来已经好了很多,如果不是我的盲目自信,自以为是,就不会发生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不会刺激的五哥发狂……箫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稳定好五哥的情绪,说五哥这种病最忌讳反复……是我害了五哥。”
压抑的抽泣声从指缝间传出。拓跋枫叶长长叹口气,强行抬起槿兮的脸,用衣袖仔细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为了让你不那么自责,我就和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吧。其实我小时候特别玩劣,母妃死得早,只剩下我和姐姐相依为命,但那个时候,我很不喜欢姐姐,嫌她每次见了我,除了骂人,没有一点长姐的样子。我每天都和一群纨绔子弟混迹在一起,仗着皇子的身份惹是生非,还得意洋洋。呵呵,常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尤其像我这种经常替人背锅,还自鸣得意的人。有一天在茶楼里,为了争一个歌女,我们打死了那个和我们发生争执的人,后来才知道,他是大理寺卿的独生儿子。”
“你那时多大?”
“大概十一二岁吧。”
“这么点儿大就知道争风吃醋,拈花惹草了?”槿兮觉得拓跋枫叶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三观,这要是自己的儿子,铁定打死!
“争风吃醋的是他们,我只是凑热闹罢了。不过这个热闹,可真是叫我终身难忘。所有人都指证人是我打死的,大理寺卿长跪宫门前,要求严惩凶手。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这个时候大将军段正德突然提出,只要姐姐肯下嫁给他做平妻,他就力保我性命无虞。我姐姐纵然再不受宠,也是一国的公主,他竟然也敢!”
拓跋枫叶沉默了很久,才又接着说:“为了保住我,姐姐到底还是下嫁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究竟有多爱我,而我有多么的混蛋!因为我知道,姐姐心里其实早就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也正准备向父皇提亲……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可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的姐姐已经去世了?”槿兮小心翼翼的问。
“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嫁给一个残暴的将军做平妻,日子怎么可能过得好?我发誓要做姐姐的依靠,便请求镇守边关,想挣一些功名回来。可是当我凯旋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姐姐躺在病床上,形销骨立,无人照管的情形。我天天都在自责,痛苦的不能自已……”
槿兮伸手握了握拓跋枫叶的手,拓跋枫叶回给她一个微笑:“可是姐姐和我说,我们两个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她愿意为我做出任何牺牲。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痛苦自责上,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突破绝境。那时我在战场上拿命换来的的军功,全部被二皇子揽走,我还是一无所有,格外自暴自弃。是姐姐拖着病体,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要坚强,要懂得保全自己,要韬光养晦。”
“所以你一边假装无心朝堂,一边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就是想要坐到权力的顶峰上?”
“嗯,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为我的母妃和姐姐报仇。这些年,我既要表现的足够出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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