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样子,槿兮就恨透了这个人。从发髻上取下那只镶有梨花的梳篦,弹出里面长约三寸的利刃,在范守备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狠狠的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范守备沉重的身体“咕咚”摔倒在甲板上,白瑶学了几声海鸥叫,就见不远处有两个哨兵,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若无其事的抬起范守备的尸体,若无其事的扔进了海里。
尸体落水的声音有些大,几个士兵听到以后过来盘查。两个哨兵走过去,勾肩搭背的,把几个人往一边带,打着哈哈说:“不过是两个舞女喝醉了,在那边醒酒而已。正好兄弟我也下岗了,我那里还藏着一壶好酒
,走走走,咱们偷偷喝几杯去。”
一个士兵犹豫着说:“可是上面严令禁止饮酒,抓住是要杖责割耳的。”
“偷偷喝酒的人多了去了,法不责众,你怕什么?”
另一个人不屑的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当官儿的在楼上,又是美酒,又是美女,凭什么咱们只能干看着?只要不被发现,怕什么!”
“哦,好吧……”
一群人渐渐远去,白瑶和槿兮也溜回了三楼。
有名须发皆白的武将扫了两人几眼,问道:“范守备呢?”
白瑶笑着回答:“兴许是喝的太多,说是难受,奴家送他回去了。”
那名武将不过随口一问,听了这个解释也就罢了。
槿兮朝珠帘后看去,见那里空空荡荡,陵安王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正主儿不在,槿兮也没心思在这里呆下去,便假装不舒服,出了宴客厅。
刚到了厅堂门口,恰好一名小厮端着壶酒往楼上走,路过槿兮身边时,不知怎么的踉跄了一下,半壶酒都扣在了她身上。
小厮吓坏了,一边取下脖子上的毛巾给她擦拭裙子,一边结结巴巴的道歉。
槿兮正想说没事,就觉得小厮快速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捡起酒壶和托盘恭恭敬敬的下了楼。
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展开纸条一看,槿兮不禁笑了起来,看来拓跋枫叶不是被美色迷了眼,那位小翠姑娘果然是个能派上用场的。
沿着楼梯下到一楼,走进左数第三个舱门,胜子已经板着脸,在里面等她了。扔给她一身碧色的衣裙后,转身便去门外等着。
槿兮换好衣服出去,胜子提起脚下的食盒递给她:“陵安王要的醒酒汤,你送上去吧。”
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牌:“拿好这个,不然守楼的士兵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槿兮接过食盒收好玉牌,正准备转身,就听胜子冷冷的说:“告诉那个男人,对我妹妹好一点,不然我饶不了他!”
槿兮特想说,我又不是他娘,管得了他吗?但这句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不然铁定坏菜。
于是她笑盈盈的应承:“好,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要是他敢有一晚上不和你妹妹双宿双飞,我就打死他!”说完转身就走。
独留下胜子满脸抓狂,他压根儿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