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两个相看两相厌的人,明明恨不得掐死对方,却又谁都舍不得离开,在余皇舰上溜达了一圈又一圈。
直溜达到槿兮都快控制不住用眼神杀人了,才恋恋不舍的告辞。
槿兮仪态优雅的同这两人挥手做别,看着绝对的高贵端庄。
然后人家前脚才走,槿兮就一把拉住白瑶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道:“白姐姐,快帮我发髻拆了,衣裳换了。哎呀受罪的要命!”
话都没说完,已经开始动手拔簪子,摘耳环。
白瑶哭笑不得:“我的好公主,你好歹忍一忍,咱们回去,奴婢给你换成不成?”
“行行行,快点快点!”
槿兮一溜烟跑回寝室,直到脱了那身锦衣华服,换上穿惯了的宽松衣衫,才长长舒口气。
妈妈呀,太难受了!以后她再也不会羡慕那些衣着华美,姿态娉婷的贵妇人,娇小姐了。为了好看,瞅瞅这都受的什么罪。
白瑶十分遗憾:“公主人比花娇,气质又如此出众,不好生打扮打扮,实在可惜。”
“我就是粗茶淡饭的命,插上金羽毛,也变不成彩凤凰。就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白瑶摇摇头,笑叹一声:“你这丫头!”
心里却是无限怜惜。
余皇舰即将靠近码头的前一天,拓跋枫叶才召集了几个心腹,言明槿兮的身份,并派白瑶服侍槿兮。
对齐国有个克父克母,天煞孤鸾,不见容于皇室的公主这件事情,白瑶略有耳闻,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看着娇娇弱弱,其实骨子里很坚韧的小姑娘。
“既然公主喜欢宽松的衣服,待到回了卢州,奴婢就给公主好好做几身。”
“谢谢白姐姐。”槿兮的笑容发自真心,和刚才的虚伪截然不同。
“你呀!”白瑶在她额头虚点一下:“今天在二皇子精心保养的脸上射了那么一箭,依照他龇牙必报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怎么就不见你有一点担心害怕呢?”
“反正有你家主子在上头替我扛着,我又何必担心害怕。”槿兮一脸无所谓:“反正我俩是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我死他也跑不了。”
刚刚进来的拓跋枫叶十分哀怨:“小月月,你太没良心了,挖坑给我跳,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本姑娘教训了那个嘴欠的,心里爽啊!态度那么张狂,当本姑娘是泥捏的吗?”
“你一个姑娘家,温柔一点不好吗?”
槿兮双手托腮,幽幽说道:“温柔?温柔是能保证你们拓跋家的人不算计我呢,还是能保证他们尊重我?在你们燕国,温柔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只要你能说出三件以上,本姑娘肯定比你见过的所有世家小姐都温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