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才醒,懒洋洋的对白瑶说:“拿来给我看看。”
才看了几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翻身下床,利落的穿上衣服:“走,把这两封请帖,给你家三皇子瞧瞧去。”
拓跋枫叶拿着请帖,越看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已经是乌黑一片。
槿兮一边吃着桌子上的绿豆糕,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你们拓跋家的人,还真是相亲相爱,就连写个请帖,都不忘替对方歌功颂德。”
所谓的歌功颂德,当然是槿兮对那两个人的讥讽。拓跋青叶和拓跋秋叶的请帖,别具一格。前面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诉说自己多么诚心诚意的邀请齐国六公主赴宴,也就罢了。后面语气一转,竟然开始大肆辱骂贬低对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宿仇,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呢。
拓跋枫叶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两个人丢尽了,把请帖丢到桌子上,脸色铁青。
槿兮笑眯眯的说道:“别生气嘛拓跋,下作不要脸的人又不是你。”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封请帖?”
“这宴么,自然是要赴的。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么卖力的邀请。”
“只怕请你赴宴是假,哄你下了船之后,他们好趁机强取豪夺是真。就算想要弄死你,他们也只会暗下黑手,谁都不愿意背个骂名。”
槿兮吃完点心,又灌了一杯茶水,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站起身:“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想算计本姑娘的东西,还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扭头吩咐阿成阿春:“把第五个舱室里的油桶全部搬出来,沿着余皇舰,每隔一百步放一桶。剩下的都堆到前后甲板上,四尊大炮的炮口对准这些油桶,本姑娘倒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胆子上来。”
“什么?!”阿春惊了,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是,油桶都,都是空的啊!”
槿兮横他一眼:“傻了吧你?装样子,耍蛮横你懂不懂?他们把余皇舰看的和眼珠子一样重,能让你动手毁了吗?忘了本姑娘上次是怎么吓退那些人的?这一招至少还能再用它个一两次,你就放心吧。”
阿春阿成答应一声,赶紧出去布置去了。
槿兮自言自语的说道:“慕容无心说,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果然没有说错。”
自从暗室里出来,槿兮还是第一次提到慕容无心,这让拓跋枫叶那把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几乎烧穿了脑壳子,急忙追问:“你们在暗室里呆了十天,都干什么了?”
槿兮认真的问:“你想知道?”
“嗯!”拓跋枫叶点了一下头,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迫切,又连着点了两下:“特别想知道。”
槿兮幽幽的说:“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我每天弹琴给他听……要不我也弹一曲给你听听?”
一听到弹琴两个字,拓跋枫叶就跟被蜜蜂蛰了似的,急忙摆手:“别啊,不敢劳你大驾,累的手指头疼。你不是还要赴宴吗?白瑶,快扶你家姑娘回去梳妆打扮,仔细伺候着。”
开玩笑,听这丫头片子弹琴,拓跋枫叶觉得自己能少活好几天!真是难为了慕容无心,被荼毒了十天,居然还能神采奕奕,这得有多耐折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