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不近人情,但是俺……”猛地又改口道,“那个我……”砸吧了下嘴,“怎么这么别扭。”
“慢慢来,我又没让您一下子就改了,多看看,不着急。”陶七妮抓着她的手,别在难为自己了,本来指甲就秃了,在抠下去,扎着肉了。
沈氏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调整了一下自己道,“妮儿咱跟姚公子不是一路人,咱就是那地里的麦苗,人家是家养的花朵。明白吗?”
“明白。”陶七妮看着她重重地点头道,她爱女的心情自己完全能理解。
“真明白?”沈氏不太相信地看着她问道,这姐儿爱俏,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身边都是像她爹和她哥一样的糙汉子,突然看见一个不一样,这眼睛跟黏在人家身上似的,自己这三两句话就说服她了。
“真明白!”陶七妮眨眨眼重重地点头道,也许原身不明白,知慕少艾的年纪,感情更是一片白纸,但自己是什么冷血冷情的老妖怪,虽然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喜欢,嘁!那是不存在的。
懂得沈氏一片慈母之心。
“我是宝!”陶七妮澄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看着她困惑的沈氏,笑着说道,“麦苗结出麦子,能填饱肚子,啥时候都少不了!花可是能看不能吃,谢了啥也不是。”
“这孩子。”沈氏一脸错愕的看着她,“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门当户对不是说说。”陶七妮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干瘪粗糙的手背。
沈氏没有什么文化,更甚者大字不识一个,但不缺乏生活中最朴素的智慧,生存手法。
沈氏诧异地上下打量着她,心里说不出来,总感觉女儿变的不一样了。
“看着我干什么?”陶七妮阳光下黑而大的瞳孔发出莹亮的光芒。
“那个你……你长大了。”沈氏看着她吭哧了半天才道。
“逃荒出来一个月了,见识多了,能不长大吗?”陶七妮眸光沉静地看着她突然说道。
“呃……”沈氏躲避着她的视线,嘴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渴了,咱们还是赶紧打水吧!”陶七妮看着她说道,从树干上蹦下来,抬手看着她。
沈氏握着她的手,跳了下来,提上篮子,两人走到水源处,拨开干枯的杂草,露出清澈潺潺的溪流,“你去上边打水,俺在这儿洗碗。”说着将瓦罐递给了她。
“嗯!”陶七妮抱着瓦罐朝水源上处走了两步,拨开及腰的杂草,蹲下来,视线被遮挡,就什么都看不见。
陶七妮将瓦罐清洗干净,然后住满了储物胶囊中的水,却发现汩汩冒的水一点儿也没少。
真是怪哉!抱着瓦罐凌空小心翼翼地倒入嘴里,甘甜清冽,这水太好喝了。
咕咚咕咚……陶七妮好爽的喝了个够本。
手背粗鲁的擦擦唇边的水渍。
“你这孩子,喝水烧开了再喝啊!也不怕肚子疼。”沈氏冲她喊道。
“我实在太渴了。”陶七妮轻笑一声道,声音娇娇软软的如棉花似的。
“赶紧打满水,咱们回去,你爹他们该等急了。”沈氏将洗好的碗一个个放在篮子里和陶七妮抱着打满水的瓦罐朝庙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