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嘴里大叫“不孝子、命苦”等词。文栎则拿起鼓锤,击起鸣冤鼓来。
“咚、咚、咚”的鼓声响了没几下,就出来了一个差役。
他大喝一声:“何人击鼓?有何冤情?”
徐氏跪在地上大声道:“民妇有冤,我要告继子不孝!”
不孝在古代是一种独立的罪名,包括诅咒、别籍异财、供养有缺、父母丧身嫁娶、丧匿不举哀、诈称祖父母父母死。这些情况,都属于不孝,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差役一听徐氏告自己儿子不孝,赶紧跑进衙门通报。不一会,何县令就让徐氏和文栎二人进来。
“堂下何人?”何县令望着一站一跪的二人,严声问道。
文栎抬头,看县令端着脸,上了年纪,满面严肃的模样,心里大呼妙哉。
他作揖答道:“学生乃蕲水镇上巴河村人,是崇和元年的童生,姓文名栎。今日来县衙是代我娘亲徐氏,告我大哥文柏不孝。”
何县令见文栎母子状告不孝,原本态度不好,可一听文栎自称童生,便觉得都是读书人,对文栎态度缓和不少。
“你大哥所犯何事?仔细道来。”
“我大哥是我继兄,他私置钱财,被我娘亲发现后,不仅不认还出手伤人,将我娘推伤。我娘亲善隐忍,只找了我爹哭诉,可我大哥不仅不认错,还出言讽刺我娘是续弦。我不忍我娘受委屈,才带着她来找先生讨个公道。”
文栎一番说辞,令何县令勃然大怒,他是个颇为古板之人,最重孝悌,对不孝之人印象极差。
只见何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呵道:“岂有此理,竟有如此大不孝之人!来人,将上巴河村文柏压来!”
文栎见何县令只听自己一面之词就对文柏深恶痛绝,便继续对何县令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大哥颇受爹爹看重,学生担心若是我爹知道此事会阻挠,烦请各位差爷勿对我爹动手,切莫伤了我爹。”
何县令听文栎这么说,自然以为文栎在家受尽委屈,他抬眼问道:“这么说,你是背着你爹来的?”
“是,学生不孝,不敢让爹知道此事,但又不忍我娘亲受苦,故强拉我娘来县衙鸣冤。先生要罚,便罚学生吧!”
文栎以为何县令有所怪罪,带着哭腔的说着,撩起儒衫便要跪下。
何县令本就重孝道,自然被文栎的一片孝心打动,他抬手拦住文栎的动作,对文栎道:“本官并未怪罪于你,你也是爱母心切,不必自责。”
徐氏在地上跪着,一言不发,何县令心有不忍,便又对文栎道:“这样,你娘也累了,你先带着你娘去歇息,明日将那文柏带到衙门,本官再传你们上堂来对峙。”
文栎带着徐氏谢过县令,走出衙门,文栎便得意的忘乎所以。
上了马车,更是满面春风,拉起小徐氏的手,吹嘘着自己,一改往日沉默的做派。
小徐氏反倒有些不适应文栎的亲昵,她扭捏了几下,还没习惯文栎这亲密的模样,文栎却又回复往日的冷漠。
文栎令车夫驾车到客栈,一家人便在客栈歇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