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乖濯儿,你抱着澄姐儿先去休息,娘和爹爹有话要说。”刘氏见文柏神色不对,止住文濯的话头。
文澄其实一直没有睡,只是烟花停了觉得有些无聊,意识跑进空间里闲逛。文柏那一喊就把她意识喊出来了,但屋里似乎气氛不对,文澄也没睁眼,就由着文濯抱着自己出去了。
“官人莫气,那么多人没有考取功名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刘氏小声的劝慰文柏,见文柏的情绪逐渐稳定,给自己也斟了杯酒,二人依偎在一起,温存许久,说了好一会话。
文濯抱着文澄回了侧屋,轻轻的拍着文澄的背。
“刚刚要是娘亲问我许了什么愿就好了。我好希望爹爹能回到从前,每天笑嘻嘻的多好啊!爹爹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就变得好吓人,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很大声。”
稚嫩的童声开始带着哭腔,又在文澄耳边响起。
“娘亲也总是抱着我哭,要我好好读书,将来做大官。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娘亲不哭,但是我现在又没有办法去学堂念书。”
文澄睁开眼,文濯眼睛红红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不想让娘亲和爹爹失望,但是我该怎么做啊!”
过了年文濯也不过7岁,哪里会知道那么多成年人的事情。他只是敏锐的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变了,宽容的父亲变得悲观厌世,温和的母亲也变得多愁善感。
文濯很害怕家庭的变故,越说越哭得厉害,连肩膀也忍不住抖动起来。
看着文濯难过的模样,文澄心里也不是滋味。她伸出手想安慰文濯,却鼻头一酸,自己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文濯见文澄也哭起来,只以为文澄是害怕黑暗,立即止住自己的哭声,安抚起文澄来:“澄姐儿别怕,哥哥抱抱,哥哥保护你。”
文澄靠在文濯身旁,感觉格外的平静。
上一世二十多年的独生女经历,导致文澄心里没办法接受文濯是自己哥哥的事实,一直是把文濯当作小孩来看待。直到这一刻,文澄才真正将文濯视为自己的哥哥。
虽然同为小孩子,但她能感觉到文濯作为哥哥的温暖和担当,也能理解文濯心里的害怕。
哥哥别怕,文澄也会保护你的。文澄会让家里慢慢变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文澄心里想着,轻轻的摇头,对文濯道:“不怕。”
文濯没有听见文澄的话,只是对上文澄亮晶晶的目光,看到文澄在张嘴,便甜甜的笑起来。将刚才的的难过情绪都抛之脑后。
窗外起了风,呼呼的咆哮,屋里的炭火滋滋的响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寒冷挡在屋外。文濯哄着文澄睡着了,下了床,拿着被子去榻上睡了。
人年纪大了就爱热闹,徐氏耐不住寂寞,也受不了文老爷子时不时的神志不清,给老爷子喂了些安神的药物,便跑到文栎屋里和二房一家过新年。
文栎一家人围着炭盆,逗弄逗弄文池,互相说些吉祥话,母慈子孝,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