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笑道:“只不过是纠正你的错误罢了,毕竟...”
“你们做刑事的,就这么冠冕堂皇的颠倒黑白吗!?”河内深里脚尖着咆哮道。
“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被对方粗暴打断的唐泽一头的黑线,他没好气道:“这压根就是个冒牌货!
你如果要把这假货的罪证按在工藤新一身上,那我替好友告你侵犯名誉完全没问题的好吧?”
“假货?”
伴随着唐泽话音的落下,原本混乱充满剑张拔弩紧张气氛的别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静寂的连跟针掉落在地都能够听到。
“假货!?”
下一刻,巨大的惊叫再度响彻了整个别墅。
“这是什么情况,你说工藤是假的!?”
服部平次一脸惊愕的指着地上的工藤新一道:“但、但他的脸...”
“他的脸绝对就是工藤新一的脸!”远山和叶也附和道:“这张脸不可能是别啊!”
“你不会是为了让工藤这小子脱罪,就想要扯个借口帮他掩盖罪名吧。”
毛利小五郎语气笃定道:“这小子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可能出错!”
“不,我也觉得他并不是新一!”
一旁的小兰听到了唐泽说出的结论后,似乎终于有了能够相信自己直觉的依据,果断反驳了毛利小五郎的话语。
她看着地面上因为之前的自白而泪流不断的“工藤新一”,语气笃定道:“我一直等待,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那个新一,是内心充实的人!
而你只是他的空壳,除了脸其余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别胡说了,那张脸怎么看都是工藤新一的脸!”
河内深里冷笑道:“别天真了,不是你说内在不是他,他就能够逃脱法律的审判的。”
“不,就是物理上的“不是他”,这次的诡计只有一个地方动了手脚,那就是这位犯人的脸。”
唐泽说到这儿,笑着看向窗外:“我说的对吧,死罗神大人?
或者说,真正的工藤新一?”
众人闻言神色惊异,下一刻便看到站在窗户边的那道身影。
漆黑如同鸦羽般的黑色衣物,遮掩面容只留一点下巴的苍白长发,这完全就是昨日水川萌生所形容的那位“死罗神大人”的打扮。
“死、死罗神…?”河内深里面色惊疑:“你是谁?!”
“新一?”小兰看着身后被长发遮挡面容,扮相恐怖的男人迟疑道:“是、是你吗?新一?”
“怎么,还不把遮挡面容的长发揭下来?”唐泽笑着调侃道:“难不成是因为刚刚被心上人一告白,所以害羞不敢取头套,让大家看你害羞的脸了?”
这话一说,小兰立刻便羞红了脸,而一旁死罗神打扮的男人虽然看不到人脸,但从肢体细节上依旧能够看出对方的不自然与害羞。
但最终,死罗神大人最终还是将头上的白色假发摘了下来,露出了长发下遮掩的真容。
看到“死罗神”露出和被唐泽按在地上一样独属于工藤新一的面孔,众人不由得瞪目结舌,即便已经被唐泽提前说过答案,但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新一!”
看着和地上那个男人一样的面容,站在对方的身边小兰却有种异样的安心之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甚至无法用言语形容,也说不出为什么。
但就是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却让她能够分辨出两人之间的不同。
而看着自家闺女慌忙站在工藤新一身边,担心牵着对方手的毛利小五郎则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家“白菜”跟猪跑了,一副想吃人的表情。
“居然真的有两个工藤新一…”
河内深里看着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死罗神打扮的工藤新一,不由叫道:“你们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那还用说吗?”唐泽笑着道:“我手下这个想要杀你的,自然是冒牌货了。”
说到这他压住了拼命挣扎的冒牌货,将对方外套往上掀起,露出了对方藏在腰间的枪支:
“当然,我想杀你只不过是顺势嫁祸污蔑工藤新一的名声罢了,他真正想杀的是他现在顶着这张脸的主人!”
“那他到底是谁!?”
一想到自家的小命在对方眼中只是嫁祸对方的廉价工具,河内深里整个人心态都炸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觉得自己很重要,所以才被人取性命。
但是在杀人者眼中,她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仿佛随手杀掉的猪狗一般廉价。
虽然都是一样的被杀,都是一样的被威胁生命,但明显后者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河内深里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的看着地上的男人歇斯底里道:“这混蛋究竟是谁!”
“日原城人…不,或者说屋田城人君,是你吧?”
虽然话语说出时是疑问的句式,但其说出的时候却是笃定称述的语气。
显然,他早已确定了这个冒牌货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之所以会假装失忆,就是因为这样可以不被我身边亲近的人怀疑。”
工藤新一看着对方道:“不穿衣物跳入湖中,沙哑的说话,都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伪装我。
毕竟我会穿什么衣服过来,你无法预测,声音的不同也是你没法伪装的。”
说到这,工藤新一咳嗽了两声,嗓音同样沙哑道:“虽然我在逃出来的时候调入了湖中,也导致感冒嗓音有点哑就是了。”
“城、城人?!”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听到工藤新一的话后,惊诧不已道:“喂,服部小子,那不就是给你寄信的人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整容成和工藤一模一样的脸啊?”
一旁的远山和叶不解的看着屋田城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而且,他真的是那位寄信的屋田城人吗?”
“整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完全整容成另一个人,不但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唐泽开口道:“这样算的话,除了半年前就失踪的城人,没有人能够办得到。”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就是为了彻底抹杀我吧。”工藤新一看向那种熟悉的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