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
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知情!
顾长风眸中血光翻涌,恨不得立即将此人斩杀,以慰铁甲军二十万弟兄的在天之灵!
只是,他明白,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冯年之死,与你有何干系?”
顾长风厉声逼问。
他曾以为当初铁甲军被诬通敌叛国,是冯年背叛了他,回云都查了之后才知道,如今活在坞城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冯年,而是冯年的孪生弟弟!
二人长相酷似,这些年都是冯源在假扮着哥哥,为的就是坐实冯年的背叛,将二十万铁甲军枉死之事,变成了一个利益熏心的人的一念之差!
——而不是朝廷上的阴谋诡计!
他忽略了很久,他早该想到,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曹国舅很怕顾长风,很怕他手里的剑。
这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掌控着大禹实际上一半的兵权,就算他今日有个三长两短,这个人的地位仍然稳固。
这是一把传承了数百年的剑,它斩杀过外敌,斩杀过反贼,斩杀过佞臣,饮过的人血可汇成汪洋。
“顾,顾将军,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放过我吧!
“我这算什么国舅,不过是沾了点儿容家的光,实际上我一点儿本事都没有,如何敢犯下这种陷害忠良的事呢?”
顾长风微眯起眼睛,右手微转,一道细微的嗤响之后,地上多了个肉色的薄物。
曹国舅愣愣的跪坐在地上,看着地面弹跳了两下的耳朵,忽然感觉右耳的位置凉飕飕的。
刹那之后,滚烫的热流从右耳的位置涌出,带来痛到令他周身痉挛的痛楚。
他跌匐在地上,昏花的双眼瞪成了铜铃,一手死死的抚住右脸,另只手惊恐的往地上的物件抓去。
他鲜血淋漓的手,抓着被切掉的耳朵,惶恐的往原处安去。
只是,与身体分离的器官又如何能粘合回去?
顾长风压着内心泼天的愤怒,冷笑道:
“既然你听不懂我问的问题,想来这耳朵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国舅大人,您觉得呢?”
剑锋微转,欲图向另一侧划去。
在即将逼近左耳的时候,曹国舅哭嚎着求饶,鲜血、泪水、还有带着浓烈臊气的液体浸润了他的衣裳。
“我说,我说,是我让冯源假扮的他哥哥!
“当初冯年死后,我就给了冯源一笔钱,让他举家南迁,去到了南方偏远的坞城。在外人眼中,就是冯年心中有鬼,才会急着逃离众人视线。
“可是顾将军,冯年之死确实不是我做的,我还是在铁甲军全军……咳,出事之后才知道他是您派回云都求援的!
“顾将军,我所说的全是实话,我没有必要骗您!”
“既然你不知冯年身份,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长风死死的盯着曹国舅,将压抑着愤怒的字眼从齿缝里逼了出来。
杀敌过万才有的凌厉的杀意与血气从顾长风周身往外蔓延,一直居于云都享乐度日的曹国舅何曾面对过这样的场景,他心头惊骇,怕自己成了他手下另一只亡魂。
“顾将军,是有人告诉我,这样做可能会赢得陛下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