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终止之后,烛盘与黑棺之间的共鸣被打破,黑棺腐化成了一块脆弱到一碰就掉皮的不知名物体,而完好无损的烛盘则是被虞幸抱走了。
据他猜测,黑棺是诅咒源头,而烛盘则是一个祭品。
诅咒被打破,祭品身上的阴冷气有所收敛,虞幸将烛盘随身带着,也已经没有多大害处。
棺村的所有村民都已经被解决掉,一行人回到了村里,随意找了几间房子休息。
虞幸还有些可惜,村里有些村民,例如腿脚不便的那个老太太,连葬礼都没去,就随着其他村民一起消失了。
不过转念一想,它们的存在就是有违自然法则,而且当初转化成这种不生不死的状态的时候,一定也主动或被动的害了无辜者,消失是对它们来说最好的结局了。
比较难办的是许家兄弟的伤势,当时两人伤的太重,好在魏凡虽然是工程师,却出乎意料拥有着治疗类祭品,在肖雪宸的授意下帮了许家兄弟一次,然后众人半扶半抬着将那两人弄回了村。
两人命好歹是保住了,离开游戏之后就可以在现实里活蹦乱跳了。
虞幸隐约觉得魏凡与肖雪宸的相处模式不像是单纯的同事,反倒是下属和上司的关系。
不过这与他倒并没有什么关系,危机解除后,他在原村长房子的空房间里……也就是实际上的墓洞里,又舒舒服服睡了一个晚上,并且忘了定闹钟,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肖雪宸过来敲门他才悠悠转醒。
“San,起床了吗?”门外传来肖雪宸那御姐嗓音,经过葬礼上的战斗,几人关系都近了不少。
“啊……”虞幸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昏沉的脑袋,他上身没穿衣物,那件沾了太多血的白色绒毛上衣在昨晚被莫名勤俭持家的魏凡拿去洗了。
不洗的话,今天虞幸穿着血迹斑斑的衣服翻过山头进入镇子,可能会被当地警察当场抓起来询问。
不只是他的衣服,基本上其他人血迹明显的衣服都被魏凡洗过了,这个健硕的中年男人就像个保姆似的,十分有反差。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手里拿着已经干了的毛绒上衣的肖雪宸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啊~一天的好心情从看到美男的那一刻开始!
“进来吧。”虞幸反正是不避讳这个,只是上身而已,他检查了一下裤子,嗯,穿得好好的。
门被推开,肖雪宸小心翼翼露出个脑袋,然后才把整个身体移了进来。
太阳将屋内照得很亮,她一眼就瞧见虞幸坐在床沿,身上的肌肉结实紧致,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优雅,腹部居然有八块腹肌,整个人白的发光。
她心中的小人已经开始流鼻血了。
呜呜呜,她好像真的馋他身子肿么办!
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肖雪宸表面上维持着正经,把衣服递了过去:“这个……血印子还有,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就是胳膊上的撕裂没办法弄好,魏工说,可惜了他没带针线……”
虞幸:“……”魏工的技能点分配得也很新颖啊!
“那我等会儿看见他了得好好谢谢他。”他冲肖雪宸一笑,把衣服套头上穿好,肖雪宸艰难地、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摸了摸耳垂。
这时,她看见地上的角落里飘了一页没人管的油画。
看色调,那好像是……San之前画的吧?
对哦,当时San还把周咏笙画得那么美好,后来发现周咏笙其实不怀好意,一定很难过吧……
她走过去,想把画捡起来。
下一刻,再看到画面时,她呼吸一滞,伸出的手指抖了一下。
画中,那个暖色调的青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原有基础上又添了几笔,画出了一个狰狞的,被重重枷锁缠绕禁锢的鬼物。
和暖色调混合在一起,让这个鬼物更有一种隐藏起来的心悸与恶意。
“这个画……你什么时候改的啊?”肖雪宸还是将其捡了起来,转头问虞幸。
虞幸已经穿好衣服,顺带观察了一下袖子上的裂缝,还好,缝不大,放在他身上就算是说这是故意撕出来的穿衣风格也不会有人质疑。
听到肖雪宸的问题,他随意道:“昨天葬礼之前修的,别看了,扔了吧,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早知道它是……?”肖雪宸睁大了眼睛。
“当然。”虞幸理所当然地点头,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画它只是为了逗逗它,让它以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这样,发现自己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失败者的时候,它才会感到更加愤怒和绝望呀~”
肖雪宸:……好可怕。
亏她当时还觉得San内心深处也是柔软的,对不起,是她天真了。
虞幸猜到肖雪宸心里在想什么,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真当他有这个闲心去给一面之缘的鬼物画画?
不过是无聊消遣,顺手在埋个线罢了。
很快,他们收拾好了东西,所有人在村口汇合。
肖雪宸还是把那幅画带上了,折叠起来塞进包里。
她打算之后再扔掉,她知道虞幸不在意,但是,调查员类推演游戏都是有前因后果的,万一画留在村中,后来的该世界官方势力来查看,发现了这副画,对San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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